「等她答應就換。」
「好嘞!」竹黃連聲應下。
白春甫卻又回想起了她剛才的話。
若說有什麼能解釋,她一個將軍夫人還要靠自己拼命賺錢,那麼也只有她剛才不經意間那句「我同他沒什麼關係」的話了。
所以所謂將軍夫人只是個名號而已,她其實,同那滕越真的沒什麼關係,對不對?
... ...
鄧如蘊思量著研春堂的事,腳步竟然就走到了研春堂門口來。
研春堂門前人來人往,門頭大氣敞亮,一塊牌匾黑底金漆被日頭這麼一曬,鋥亮放光。他同這條街上最賺錢的綢緞莊和錢莊一樣,獨占一棟三層高樓,氣宇軒昂。
這財大氣粗的模樣,讓鄧如蘊不免看晃了眼。
但她若想坐擁這樣的藥堂,光錢財還不能夠,還得有在藥界立得住腳的名號才行,而要名號,總得有那麼幾樣成藥獨樹一幟、名頭響亮。
鄧如蘊只覺自己還差得遠,再是她只想一門心思賺錢,也不是著急能得來的。
她正要離開,不想卻和迎面騎馬過來的男人遇了個正著。
鄧如蘊第一眼看見他並沒動,他同人一道坐在高頭大馬上過街,而她則穿著男子的衣裳夾在人群裡面不起眼,他未必就瞧見了她。
她沒動也沒說話,想等著他若是瞧不見,就從這擁擠的人潮中擦身而過了。
可他的眼睛卻似原野上的鷹一般銳利,只略略側頭從她身上掃過,就一眼定在了她身上。
接著直接同人道了一聲,讓同行的人先走,自己翻身下了馬來。
鄧如蘊從頭到尾被他像盯獵物一樣盯住,想走也走不脫,只好等他走上前來。
他大步流星,連街上的人群都避讓開來,而他就這麼徑直走到了她面前。
鄧如蘊見狀想跑也沒得跑了,老老實實地上前跟他打招呼。
「將軍。」
滕越算了算,從那天她留了個信就離了家之後,他已經五日沒見過她了。
要不是今日在路上遇見,他懷疑她都把他這做夫君的忘了。
而這會,她被他遇見竟然就這麼站著,他要是不盯住了她,她是不是也不會上前叫他一句?
他不禁看著這個人,就把這話問了出了口。
鄧如蘊聞言便趕緊搖頭,「怎麼會呢?我只是見將軍同旁人在一處,而我又打扮成這般,不太合適。」
哪有誰家的夫人會打扮成這樣呢?
但滕越卻道,「那就當是小廝回話,士兵見禮也不成嗎?」
以她的腦袋,若是想著他,自然能想出來一百種方法讓他見到。
不過若是不想他,她是不是也有一百種方法讓他見不到... ...
後者不是滕越想要的假設,這會他只拉了她的手到路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