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計策詳細這麼一說,親兵張鷹就愣了一愣, 「滕將軍不愧是常年帶兵打仗的人,稍作調整, 就比我們先前之計好多了!這樣一來兩邊人手都有鬆動, 正是我們的機會!」
他目露激動, 滕越卻只笑笑,道小計而已。
「但只這還不能夠。施澤友的人手並不只這兩處, 還有他親自帶著的專尋吳老將軍的人手,這才是最緊要的。」
他說除了製造混亂、兩邊偽裝報信以外,「再讓人裝作吳家兩位哥兒的模樣混淆視聽,才能讓咱們的人手完全進入城北搜尋兩個孩子。」
他說到這頓了一下,眸光微凝。
「至於施澤友處,我帶人主動出擊,牽制住他。」
把整個行動計策完全說了出來,那張鷹早已聽得眼睛都瞪大了來。
「天爺,似滕將軍這般多箭齊發,就施澤友那點人手,根本應對不來!」
他先還說施澤友人手頗多,如今聽了滕越的行動計策,直道施澤友那點人手根本不夠。
一眾滕越帶來的侍衛親兵都笑了起來。
張鷹也跟著眾人笑了,只是笑著笑著眼眶發紅。
「先前只覺這長夜漫漫,再見不到黎明白亮了,眼下竟然就到了天明!」
他只定定看著滕越,似是又要跪下磕頭,滕越已提前叫了他。
「你如今最緊要的,是同我們說一下那兩位哥兒的模樣,主要是身型,以便偽裝混淆視聽。」
張鷹不敢怠慢,連忙收起恍惚的神色,把兩位哥兒的樣子說了說。
但滕越帶來的衛兵無不矯健威勇,唯有一個個頭矮些的,也只堪堪與吳家大哥兒相仿,至於吳家弟弟,滕越在衛兵里看來看去,也沒挑到人。
沈修提議了一句,「要不只扮做一人擾亂他們?」
這般不是不行,但若有兩人分頭擾亂,自然效果更加卓著。
滕越正沉吟,忽見有人往前站了一步,「將軍,我可以。」
這一聲出口,眾人齊齊往一側看去,滕越亦看了過來,垂眸看到了一雙發亮的眼睛,兩條小柳葉眉同睜大的眼睛一道挑著,向他看來。
滕越心下一停,開口就道,「不成!」
莫說他道不成,就連沈修他們這些侍衛也都嚇了一跳,「夫人萬萬不可。」
眾人紛紛朝她擺手,張鷹先聽說滕將軍的夫人也在,就已經嚇到了,再見夫人還願做替身,更是連連搖頭。
「雖說夫人身形與我家小少爺相仿,但那施澤友的人追殺我們一路了,各個兇狠如狼,我等怎能讓夫人犯險?!」
滕越則直接拉了鄧如蘊的手腕,「我再沒兵,也不至於用你犯險,別鬧了。」
可鄧如蘊卻斂了神色,正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