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將軍這多箭齊發的計策,本就是要占著人手充足制勝。若是我不去做這替身,只在旁處等著將軍,將軍必然還要派幾位侍衛護著我,以防我這處出了問題,反被敵人拿捏。我不能幫忙,還要占上幾名侍衛,豈不是拖累?那還不如我也上前擾亂他們一番,既不會耽擱將軍用人,還能替將軍再分些敵人視線,兩全其美。」
她嘴巴向來利落,這話一說,道理前後一擺,竟把眾人說得都動搖了起來。
夫人雖然不會武,但有人護著,只在街巷裡這麼一跑,倒也並無大礙,關鍵是,夫人這話說得當真有些道理。
可誰人也不敢替滕越做主,只趕忙低了頭去,不敢言語。
滕越見她小嘴叭叭地,把里外都給他分析到了,不由地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。
他低聲問她,「你分析得如此全面,就沒想過,你這般露面會分走我的心神嗎?你把我的心神都分過去了,我還著怎麼同人鬥法?」
這話聲音不大,但每一個字都落在了鄧如蘊耳中。
她心頭不知怎麼飛快地跳動了起來,可嘴上卻辯道,「那我怎麼才能讓將軍不分神?是栓腰上還是掛脖子上?」
她這話聲音不大,但此間無人說話,離得近的幾個侍衛都聽見了,沈修旁邊的一個年輕侍衛更是沒忍住,直接噴了一聲,但被沈修眼疾手快地給他捂了回去。
如此這般,眾人一個個快要憋出了內傷來。
鄧如蘊只是隨口一辯,沒想到竟把眾人都引笑了,關鍵是他們還不敢真笑出聲,再看滕越,只見男人耳朵都有點紅了。
他重重咳了一聲,震得一眾侍衛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,而他咬著聲,在她耳邊道了一句。
「你、也、知、道。」
「... ...」
鄧如蘊只覺自己方才就快跳起來的心,在此刻更加快了起來。
她壓不住,但卻下意識覺得這話不能再說下去了。
她連忙側過頭去不再看他,改換了說辭,「其實我就只小小地跑上一圈,把人擾亂了我就藏回去,前後用不到一刻鐘。」
她又低聲,「我不想沒事可做,還要占著你的人手。」
她說著這些話,一字一句都像是水裡沸騰的泡泡一般,咕咕地向上冒在滕越心頭。
若不是當著眾人的面,他只想把她直接拉進懷裡來。
但他實在不好意思,耳邊越發燙著,他定定看了她幾息,在她倔強的柳葉眉間,只好點了頭。
「那好吧,就隨便跑兩步就藏起來。若有危險,立時讓人給我報信。」
他答應了,鄧如蘊不由地向他睜大眼睛看過去,然而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,她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來,仿佛原野上的奔馬,噠噠地一路飛奔...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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