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自然是沒您親手做的好,可也比咱們西安府同價位的成藥,好了不知多少,還是您的方子得力!」
秦掌柜說著眉開眼笑的,他從前幫老東家孫巡檢經營慈辛堂的時候,生意多年間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怏怏模樣,如今慈辛堂變成了玉蘊堂,簡直是要一飛而起。
他跟鄧如蘊道,「從前西安府但凡有幾個製藥精良的師傅,都被大藥房挖走了。咱們這些小藥房,也只能靠那些小作坊的普通藥丸,低價賣些錢,不光是咱們家,各家小藥方生意都一直起不來。
「這次咱們玉蘊堂有了自家的成藥,城裡好多小藥鋪尋過來,說想要從咱們這裡進貨,不說旁人,只說上次替咱們救人的隔壁街上的那家藥鋪,就來同我商量了好幾次了。但咱們如今生意紅火,藥也剛夠用,我得先聽您的意思。」
秦掌柜說的事,鄧如蘊也知道,這西安府里稍顯精良的成藥,價錢都比外地高得多,而便宜的藥質量實在平庸,她本就是製藥起家的,比起自家經營藥鋪,賣藥最是要緊。
眼下有了林老夫人這批好藥,她手裡的錢可以騰出來多請幾個師傅了。
鄧如蘊直接同秦掌柜道,「我們先漸漸把藥量做起來,自己鋪子少放點倒也沒關係,分一些給鄰里各家賣去,既然認可玉蘊堂的藥,就讓各家都跟著咱們賺點錢。」
錢不能只玉蘊堂獨賺,那最最不是長久之計。
她這話也正是秦掌柜的想法,秦掌柜聞言禁不住道。
「您果然是製藥賣藥的行家,咱們玉蘊堂有您這樣的東家,往後只會越來越好!」
這話鄧如蘊可喜歡聽,笑出了聲來,「那就承你吉言了。」
不過秦掌柜倒也沒忘了問她一句。
「先前要送去給白六爺的診金,您給了嗎?」
... ...
這錢鄧如蘊還沒來得及給,但以那位白六爺門前的火熱,她怕自己也進不了門去。
且鄧如蘊還有另外一個地方要去。
滕越這幾日沒在家,一時間顧不上受了重傷的沈言星,只能托她得閒去看沈言星一回。
沈言星傷的重,若是直接往外請大夫,少不得要被人發現,從而扯到了滕越身上來。
他暫時先用著鄧如蘊的藥,在滕家住了兩日,傷勢稍稍穩定些後,就轉到了沈家自家在西安府城裡的宅院。
那宅院地段稍微偏遠一些,但院子卻不小,各處收拾得齊整,像是子弟娶妻立府後正經居住的宅邸。
然而沈言星卻常年住在城外,院中空蕩沒什麼人氣。
鄧如蘊帶著藥到的時候,沈言星正坐在廊下,同沈修商量搬回城外的事情。
春日裡的光亮將他身上照得發亮,卻也映得男子英俊的面上臉色蒼白。
「... ...我在城外住慣了,也能就近照看姑母,還是回去吧。」
沈修聞言生起了氣,「難道這裡就不是哥你的宅邸了?你都傷成這樣了,又不出門能礙著誰?做什麼非要回去?姑母用不著你照看,別被你這一身傷嚇著就不錯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