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房替鄧如蘊通稟了一聲,打斷了兄弟二人的爭論。
沈修轉身看到鄧如蘊,趕忙上了前來。
「夫人來了!」
沈言星也轉頭看了過來,見是鄧如蘊,當即扶著椅子要站起身來。
鄧如蘊連忙止了他,又讓沈修去摁了他別亂動。
「沈將軍傷勢未愈,就不要拘這些禮數了。」
可沈言星卻讓沈修扶著他起了身,鄭重地拱手給鄧如蘊行了一禮。
「若非是夫人的藥,沈某恐怕挨不過那晚。」
鄧如蘊連道不當事,想讓沈言星趕緊坐回去,卻見沈言星又道。
「吳家的事我也聽阿修說了,也多虧夫人冒險幫襯,才能有今日圓滿。」
說完,他又給她行了一禮。
鄧如蘊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了,直叫了沈修扶他坐下來再說話。
她見沈言星雖然能動彈了,但行動之間還多有不便,她問了問他的傷勢,聽聞各處傷勢都在癒合之中,便點了頭,讓隨她前來的秀娘取了給沈言星準備的藥,一一給他說了用途。
鄧如蘊順道給沈言星搭了搭脈,見他身子似是不夠康健,不只是這一次受了重傷的緣故,應該是從前身體就有舊疾,還有鬱結於心。
鄧如蘊想起滕越之前跟她提過,沈言星險些被當年他父親得罪的副總兵害死在關外,他雖然被滕越救回一條命來,但沈家卻幾乎遭遇滅頂之災,直到如今都沒能東山再起,可想而知他這幾年日子過得多有陰鬱。
可這種事情並不是藥能解得開的,鄧如蘊只能道,「沈將軍住在西安城中也好,待身子好些了就到街市上轉轉,曬曬太陽,沾一沾煙火之氣。」
她開解地同他笑道,「喧鬧的煙火之氣也是良藥呢。」
她笑著開了口,沈修一聽就連連點頭,「哥你看,連夫人都這麼說,你就留在城裡吧,別往城外那沒人煙的地方去了。」
沈言星卻不禁看了鄧如蘊一眼,但也只一眼就規矩地轉開了。
他道,「夫人說得是,沈某記下來。」
但卻又眉眼柔和中略帶笑意地道了一句,「遇川真是好福氣,遇到了夫人。難怪他們說他變了,以我之見,看來是越變越好了。」
沈言星言語中夾著些羨慕和為滕越的欣然,不過這話鄧如蘊有些不好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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