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家多虧得滕越的外祖父接濟,才不至於整個家散掉。
滕越聞言一默,只能點了頭。
「那好吧。」
「那蘊娘和阿簫?」
林老夫人擺手說算了,「你楊家姨母也非要同我一起去,她同蘊娘沒緣分,沒得讓他們見面給兩方都添堵,至於你妹妹,看她自己的意思吧。」
楊家姨母同鄧如蘊如何,滕越自然曉得,他聞言也沒再多說,只問了一句母親要去大慈恩寺的時間,便離了滄浪閣。
不過到滄浪閣門口的時候,他見到青萱問了一句。
「前些日楊家花宴,楊家沒邀夫人赴宴?」
青萱臉色略略尷尬,「是。」
滕越抿了抿唇,「那其他家的宴請呢?夫人也不怎麼去嗎?」
青萱支吾著點了頭。
滕越不再問了,臉色全然沉落了下來。
先往學堂走了走,見學堂已經沒人了,快步直回了柳明軒。
*
柳明軒。
鄧如蘊在廊下同玲琅說話。
「再讀兩三日,跟先生說把這本書上的字認完,就不上了,好不好?」
小玲琅眼中的光亮一下落了半邊。
「姑姑,以後我都不能來學堂里讀書了嗎?」
鄧如蘊沒法跟她解釋得太多。
滕簫實在是太喜歡玲琅了,這樣下去,之後走的時候怕是要徒增煩惱。
她說給玲琅在自家也找個先生,「書還是要讀,只是換個地方。」
可她這麼說,只見玲琅眼中的光亮越發落下了西山,小傢伙低了低頭,嗓音有點啞。
「可簫姑姑會想我,玲琅也會想她。」
她細小而微啞的嗓音說得鄧如蘊心下難過,她只能蹲身在玲琅身前,將她往懷裡攬了攬。
「但這裡是旁人家啊。」
她說著,驀然又道了一句。
「這天下,沒有不散的筵席。」
話音落地,懷裡的小傢伙鼻頭抽了一下,腦袋埋在了鄧如蘊的肩窩。
不知怎麼,她眼眶也熱了一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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