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般說,滕越挑了眉。
「玲琅也有貪玩的時候?」
鄧如蘊見他不太信,卻也只能說是。
「城東那邊有幾個鄰里小孩同她一般年歲,興許想跟同齡的孩子一起跑跳耍玩吧。」
滕越確實在城東小院附近見到有小孩子玩在一處,聞言這才點了頭。
他抬手護了妻子往房裡去。
「小孩子家貪玩也在所難免,玲琅已經比旁的小孩都乖巧了,就放她回去玩些日子也沒什麼。」
他勸了她,見妻子低著頭,神色也有幾分說不出的落寞,他不由地握了她的手。
她手微涼,他緊握在掌心。
「除了這件事,沒有旁的事了吧?」
滕越探問過來,鄧如蘊搖了頭,輕輕笑了笑,「將軍還想有什麼事呢?」
滕越自然想家裡平穩,尤其是她,什麼事都沒有才好。
她笑著說著,又從他手裡抽開了去,「我去給你倒杯茶。」
她說著,給他倒茶去了。
滕越的目光仍舊追在她的背影上。
她今日穿了件半新不舊的青豆色暗花褙子,站在院中天光下的時候還算鮮亮,但到了室內,在暗淡的燭光中卻似融入了昏暗中一般,她身形本就纖瘦,更透出說不出道不明的孤寂之感。
可她一轉身,端著茶水過來,仍舊是平日裡的神色,把方才那一瞬間的孤寂都衝散到無影。
滕越說不清楚,只是在母親的滄浪閣來了人,叫他們過去一起吃飯的時候,婉拒了回去,道是累了不出門了。
只讓灶房撿了妻子和玲琅喜歡吃的菜做了來,陪著她們姑侄在柳明軒里用了晚飯。
晚間,他抱了她在懷裡,坐在只點了床邊小燈的床帳邊緣。
想到今日在青萱處打聽來的話,越發緊抱了她在懷裡,把下巴抵在她發間。
「蘊娘去沒去過寧夏?寧夏雖然偏遠些,但沙是烈的,風是直的,從城樓高處瞭望而去,儘是寬闊天地。」
他低頭朝她看了過來,「若我接下來又調回寧夏,我們去那立府別住吧。」
他說著這話,唇邊輕輕貼在她額角。
柔軟的溫熱從他緊貼的唇邊傳來,而他的懷抱更加熾熱,好似她已經隨著他到了遼闊的寧夏腹地,站在了那再沒有人潮喧囂的開闊天地之間,任憑頭上的烈陽爽快地曬在身上。
鄧如蘊低頭笑了起來。
「在笑什麼?」他問。
鄧如蘊笑道,「我在想,若是到了寧夏,是不是改行賣關外的皮子更賺錢?」
她這話出口,滕越心下不知怎麼有些酸,也忍不住笑了起來,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。
「你這小腦袋裡,怎麼只想著賺錢?難道除了賺錢就沒有旁的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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