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喊了,鄧如蘊才看見她微微動了動手指。
鄧如蘊怔在她床邊不敢置信。
她先前見到的楊大姑娘雖然沒什麼精氣神,可還能說能動,她會幫滕越尋她給她引路,會替她母親和妹妹給她道歉,也會送來連同給玲琅在內的禮來跟她賠禮。
但眼下,她除了這根還能動彈的手指,幾乎沒有一絲生氣了。
她為那硯山王的兒子朱霆廣懷了身孕,可卻被這個男人酒後一巴掌打到在地,落了胎出了血還不算,還斷了她的醫藥,將她推到死亡的懸崖邊緣。
鄧如蘊心下說不出是怎樣的震驚與心酸,此刻卻也顧不了這麼多了,立刻到了楊尤紜身前,摸上她的脈搏。
她摸著這細微到近乎沒有的脈搏,眼淚都要流下來了。
她不是個正經的大夫,只是個藥師,眼下鄧如蘊把帶來的藥都拿了出來,先讓紅葉化開兩顆給楊尤紜服了下去。
可憐她連吃藥的氣力都沒有了。
人始終沒有醒來,鄧如蘊又給她擦了些藥在穴位揉搓也無用。
她不由地搖了頭。
「這不成。我雖然還有藥能替她暫時穩住,可不能正經就醫,她在這院中還是活不下去。」
她見楊尤紜一點動靜都沒有,就這樣平平躺著,曉得她不可能自己逃出去。
她叫了紅葉,「還是得想法,讓楊家把人接走才行。」
除了楊家,楊尤紜還有誰能依靠呢?
紅葉臉色難看至極,「楊家門前有王府的守衛,二夫人又帶著表姑娘出城去了,我就算是把信送給了老太君和大夫人,她們能不能信,能不能為了我家姑娘來王府要人,我也不知道。」
王府既然想讓楊尤紜死,怎麼可能楊家人隨便說兩句話,就讓她們進來?
除非是楊二夫人這個做母親的,為了自己的女兒肯豁出去,不然誰能替她豁出去。
可楊二夫人在大慈恩寺,不在城中。
兩人說話間的工夫,外面竟然有了雜聲,紅葉警惕貼窗聽了過去,臉色變了一變。
「那朱霆廣回來了,他說不定會來看我們姑娘一眼,看她死透了沒有... ...」
她說著,拉了鄧如蘊,「我們這些人隨著姑娘,是生是死都沒關係,但不能禍害了您。您快隨我來,我送您出府!」
那朱霆廣不是善人,鄧如蘊也不敢猶豫,只把自己帶來的藥都給楊尤紜留了下來,就隨著紅葉出了硯山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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