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,鄧如蘊人已經被他擄到此地。
她站在他的院中,滕越見她又好奇地打量起來,不禁開口。
「這幾日我就讓人把隔壁院子買下來,待翻新一遍,再等寧夏城也落定下來,就把外祖母、涓姨和玲琅都接過來。」
滕越說著,眼眸輕轉地看向妻子。
但鄧如蘊卻暗暗一驚。
「不用。」她立時回道。
這立刻拒絕的口氣落在男人耳中,似細針又往他受了傷的血肉里刺過來一樣。
滕越眸色沉了一沉,口氣卻硬了幾分。
「只要我還是你夫君,這些事便都是我該做的。」
他說著,想起她倒是痴心那人,可那人一走了之可有管她分毫?
他低哼一聲,又道。
「若是一個男人,連自己心悅的女子和她的家人都護不住,我看也當不得什麼痴心予付。」
他說完,就轉過了臉去。
男人如雕如刻的側臉此時被沉沉的暗怒所籠罩,鄧如蘊看過去,心下又泛起雜然五味來。
但她還是道。
「那、那也不用你管。」
她這話聲音不大,但男人卻清晰地聽見了。
他只給她留個四個字就大步走開去。
「由不得你。」
男人腳下似湧起了怒濤,行走間衣袍翻飛。
鄧如蘊咬咬唇,沒跟他走過去,只轉身問侍衛唐佐。
「將軍在寧夏的府邸,可還有旁的能住人的院子?」
她這身份,跟他住去正經妻子住的正院,那是大大的不合適。
可唐佐卻跟她搖頭。
別說旁的院落確實沒有收拾出來的,即便是有,將軍也不會答應。
經了這幾日在路上所見,唐佐對眼下將軍與夫人之間的關係,已經有了嶄新的認識。
他小聲勸鄧如蘊,「夫人還是同將軍一道住正院吧,正院寬敞,冬暖夏涼,家什齊備。」
但鄧如蘊卻還是跟他商量,「縱然沒收拾好的院子也沒關係,我自己收拾就好。」
唐佐為難地皺巴了臉,卻只能跟鄧如蘊搖頭。
「夫人... ...」
沒有滕越發話,唐佐他們什麼決定都做不了,鄧如蘊乾脆道。
「那我住柴房... ...」
誰料她話音沒落,男人走到正院門口的腳步倏然停了下來。
離著這麼遠的距離,鄧如蘊不想他耳朵還這麼靈,竟一下就聽見了。
但他卻在此刻轉過頭朝她看了過來。
「你試試?」
鄧如蘊:「... ...」
她願意住柴房是她自己的事,怎麼就礙著他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