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華王朱震番造反的緣由,白紙黑字都寫在檄文之中。
除了他的狼子野心,最大的原因便是那權傾朝野的大太監洪晉,禍亂朝綱,攪動人心,而恩華王正是抓住此等時機,喊出清君側的口號,鼓動邊關將士造反。
今次朱震番可平,但這天下還有多少人在洪晉的欺壓之下,又怎麼能保證一一都能平定?
換句話說,若不將那太監洪晉拉下馬去,天下將無寧日。
可是這事情人盡皆知,卻沒有人敢說到皇帝耳中。
而皇帝之下,洪晉遍布朝野的人手,密切監視著文武百官。
這會寧夏副總兵王映,將朱震番的檄文交到了總兵手中,總兵與一眾陝西高官皆看了此文,卻都默然無言。
那大太監洪晉也曉得這造反因他而起,也正派了人在前來寧夏的路上,無非就是想要將此事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,不要鬧到皇帝眼皮下。
誰人若是敢將這檄文上達天聽,那正是與洪晉徹底地對著來。
此刻,便是連陝西總兵也沉默了起來,半晌讓人收了那檄文,道了一句。
「等朝廷平叛的大員到了。再議此事吧。」
連他都不敢直接將這檄文遞去京城,旁人更是無言。
等眾人從署衙散去,王復響雙手攥得劈啪作響,不遜之言張口就要說出來。
孔徽剛跟著總兵前來,連忙捂住了他的嘴。
「你這廝冷靜點,別胡言亂語。」
沈言星原本押運火器往寧夏來,此番火器沒到寧夏,就用作了鎮壓叛軍的作用,正是立功了一場,這會也在此間。
他也勸王復響不要亂來,「總兵大人也有他的顧及,眼下那太監在皇上臉前,令皇上一葉障目,上報此檄文,有他籠著,根本到不了皇上眼前。」
沈言星說著,又看向滕越。
「你此番可是立了大功,朝廷說不定要為你封爵,若是此時得罪了大太監,這功勳爵位只怕要沒了,說不定那施澤友還要趁機踩你一腳。」
他目露憂愁,滕越卻笑了笑,他沒提施澤友的事情,只道。
「既然沒有人敢明說,那在暗地裡傳播開來,總還是成的吧?若是人人口口相傳,這檄文早晚也能傳到京中。」
他這麼一說,王復響緊攥的拳頭鬆了一松。
孔徽和沈言星對了個眼神,兩人不約而同。
「這倒也是個辦法。」
不過效用幾何,還要再往後看。
孔徽立時低聲道,他這就派人現在陝西軍中傳播開來,「確實不能讓那大太監,太過高枕無憂。」
四人先定下了這事,王復響又高興了起來。
「眼下應該是慶功的時候,之後如何何不之後再說?今晚,是不是該有一場慶功宴?我們兄弟九死一生拿下反王,是不是該喝一頓慶功酒?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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