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我讓人護送您回去吧。」
林明淑說好,再沒多言,只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,在雨後的天光下,在樹影婆娑中,在山間的清風裡,不知何時都已長大。
她緣何一直抓著不放,就沒想過早早放手呢?
她搖頭收回了回頭探看他們的目光,安心地坐回車中,下了山去。
... ...
只是母親的到來與離去,沒能讓滕越多幾分尋回蘊娘的信心。
他反而覺得心頭沉甸甸的,在母親說出她與蘊娘母親之間的關係後,在親眼看到那張白紙黑字的契約後,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蘊娘。
或許蘊娘根本不在意,可是他在意,十分在意。
此刻他看著蘊娘恰推窗看了過來,隔著滿地的落葉,看到他濕掉的靴子與袍擺,就知道他早早出了門,又向他問了過來。
她越是這般,越是讓他不敢直言求她回去。
不過他願意等,他可以一直等,等三年五年、十年八年,等她一輩子。
等她再次願意允他靠近的時候... ...
這會他只輕輕地看著窗子裡的人,跟她說母親已經走了。
「但阿簫還在,你知道她不喜歡城裡那些人和事,就讓她留在山裡給秀娘他們幫忙,可好?」
鄧如蘊沒想到林老夫人一早就走了,但又把滕越滕簫都留了下來。
滕越這話說完,滕簫就從他身後冒出了腦袋,她不似滕越那般站在院中,似乎有些顧慮似得,沒有像前兩日般大步上前。
滕簫直接跑到了她窗下,揚著一張驚喜的臉同她道。
「嫂子嫂子!娘讓我拜師父當師父了!」
這話有點繞,但鄧如蘊一下就聽懂了,她睜大了眼睛。
「真的?既是拜師,可要好生備一份拜師禮!也把你近幾年做的機關器械,都拿給師父看看。」
鄧如蘊也跟著她揚起了心緒。
滕簫當即就盤點起來,自己要把什麼拿給師父過目,還同鄧如蘊商量,要不要把鄧如蘊給她的可以放在暗器里的藥也給師父瞧瞧。
但鄧如蘊一個藥師去製毒,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,她連忙道這個就算了,只說先前改良的袖箭,就是最好的作品。
兩人臨窗商量得不便,滕簫轉身就跑進了鄧如蘊的房裡來。
只不過她站在窗邊,又看向庭院裡的男人。
他還是沒有大步走過來,只隔著半邊庭院,輕聲同她道。
「蘊娘忙吧,我先把院中的落葉掃了。」
他說完就拿起了掃帚,但方才那嗓音輕得,好像怕把什麼高閣里的薄胎瓷瓶碰碎了一般。
鄧如蘊眨了眨眼,奇怪地多瞧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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