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如蘊本想說不用, 但看著他低頭抿著唇,把一雙唇壓成了一條長長的線,這話就沒說出口。
但等到新搬去的院裡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, 天也黑透了,鄧如蘊見旁人都走得差不多, 他卻還留在院子裡幫她拾掇家什, 她便叫了他。
「這些明日慢慢弄就行, 你也累了,回府休歇去吧。」
可他卻放下手裡提著的一箱子書, 問她。
「蘊娘想讓我走?」
這話說得... ...
山間路不好走,除了隨身的東西,一些大些的家什明後日才能折返回來,他今晚可沒有竹床可用,但睡了那麼長時間的竹床,哪有不累的道理。
鄧如蘊輕聲跟他解釋了兩句,「... ...我的意思就是讓你回家歇歇而已。」
但她又不跟他回家,滕越回得這個「家」又有什麼意義?
他一時沒有回應,只是提著這箱書放到了她房中,又把她近來常翻的幾本挑出來,疊放在她案頭。
鄧如蘊跟在他身後,見他只悶聲幹活不說話,拿不住這人的意思,直到見他默默把她的書冊都收拾好,才聽見他開了口。
「你能保證,不會突然消失嗎?」
鄧如蘊一頓,抬眼看到他的唇微微有些發乾,那雙英眸看著她,仿佛要看到她心底。
她心頭快跳了一下,「不會的。」
可他還盯著她,「你再跟我確定一遍。」
鄧如蘊心想他乾脆拿了紙,讓她簽字畫押算了。
她眨眼瞥了這個人,見他這個反覆讓人作保的,反而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。
鄧如蘊:「... ...」
「我保證,」她道,「我哪也不去,你快回去好生歇了吧。」
如此這般說了,他又在她房中轉了兩圈,見各處都穩妥,又叫了親兵夜間守好院子,這才依她所言離開。
然而鄧如蘊這一覺,一直睡到口乾舌燥地,想要起身給自己倒完茶潤潤口的時候,險些被繡墩絆倒在地上。
她被這一絆,身子不由向前傾去,她慌亂地連忙想要在這漆黑的房中扶上什麼,可手邊還沒觸碰到任何物什,人卻被攔腰抱住,穩住了身形。
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房中,突然有人在她房裡抱了她,鄧如蘊差點叫出聲來。
但堅實的臂膀、強勁的力道、熟悉的氣息,鄧如蘊被抱進一個滾燙的懷中,她略喘了兩口,平息了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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