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她若是半夜起身,他勢必要跟她說幾句話的。但今日她一直走到桌邊,水都喝完了,他也沒出聲。
好似怕她發現他坐在窗下揣著心思似得,甚至氣息都放輕下來。
鄧如蘊:「... ...」
看來她不說話,他是不會出聲了。
鄧如蘊放下茶杯就往窗下走去,他起初仿佛好像隱身,但見她越走越近,不得不出了聲。
「蘊娘看見我了?」
不然呢?
鄧如蘊在他旁邊的交椅上坐了下來。
「你怎麼不睡覺?難不成,發生什麼大事了?」
她朝他看去,月色將他側臉的線條勾勒了出來,但月影卻將他臉上的神色隱去大半。
她只看到他垂了垂眼眸,說沒有事。
「只是睡前吃了碗釅茶,把睡意吃沒了而已。」
他不說。
鄧如蘊還真不太見他這般模樣,歪著頭看了他好幾眼。
她這麼看來,男人有些招架不住了。
他是想跟她說封爵之事,這至少是從他口中說出來,不是別人告訴她。
可又怕跟她說了,她那小腦袋又琢磨沒道理的事。
滕越難得猶豫不決。
這會被她瞧著,他更不知怎麼說了,只道,「夜裡冷的緊,你這樣坐著會著涼,快去睡吧。」
他不告訴她,還趕她走?
鄧如蘊暗哼一聲,突然想到了什麼,問了一句。
「讓我猜猜,不會是朝廷的封賞下來了吧?」
她問出口,就見他如山挺拔的身形微微一頓。
她登時瞭然,長長地哦了一聲。
「哦... ...將軍成是侯爺了?」
這話落到滕越耳中,他立時否認。
「不是。」
他朝她瞧去,見她支了個胳膊認真琢磨,當即叫停她。
「你不要亂想了,快去睡覺。」
可她就是坐在那不走,還支著腦袋問。
「難道是國公?」
滕越著了急,「不是國公... ...」
「那我知道了,定是伯爺了,是不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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