鄴欽通過後視鏡掠來一眼,卻沒有變道。
任司遠眼看著原本可以轉彎掉頭的路口錯過, 納悶:“你這是不打算還了嗎?”
鄴欽應聲“嗯”,說:“傘是我的。”
“不對吧……”任司遠回想下午見到談寧的樣子, 確定當時這柄黑色長傘掛在談寧胳膊上, 是她帶進車裡的。
任司遠眼珠子轉了轉, 突然道:“你倆……”
鄴欽沒給任司遠太多浮想聯翩的機會:“上次下雨的時候借她的。”
任司遠笑笑, 閒然靠回椅座:“我又沒說不是。”
任司遠過了會兒又開口說:“不過我怎麼有點看不懂你和談寧的關係,有時候感覺你倆挺熟的, 有時候又感覺很生疏。”
任司遠說起剛才停車場的告別:“以後就很難見面了,這麼多年交情, 你竟然只跟她握了個手, 連句祝願的話都沒有, 搞得我前面那個擁抱都有點變態了。”
鄴欽想了想接下來的公司調令,覺得日後見面好像也沒有特別困難, 不過開口前又想到了點別的什麼,思忖兩秒,才考慮好要不要詢問任司遠:“她覺得我不好相處。有嗎?”
鄴欽的語氣認真,帶了幾分向任司遠驗證探求的意思。
任司遠先是一愣,接著像被戳中某種奇怪笑點,他胳膊肘搭上鄴欽的椅背,問:“她親口這麼對你說的?”
鄴欽對任司遠的取笑語氣略有不滿,但還是轉述了談寧當時的原話,用詞斟酌:“她說的好像是我大學時候。”
任司遠口快:“你跟你大學時候又沒多少變化。”
“……”鄴欽複雜地看任司遠一眼,徹底決定閉嘴開車不說話。
任司遠笑得不行,假裝看不懂他眼色地繼續推他肩膀問:“所以你幹什麼了,讓談寧這麼好脾氣的人,對你留下這破印象。”
“不知道,”鄴欽說,“我一直以為是她不喜歡我。”
鄴欽想了想,又推測具體了些:“可能我不合她的眼緣。”
所以時隔多年,再次在江城商場跨年碰見的那晚,鄴欽其實一眼就認出了談寧,但糾結猶豫了一陣,是否應該上去跟談寧說話。
他沒想到談寧會記得自己,並主動來打招呼。她大概把他當成了外地前來遊玩的旅客,給他介紹了好些休閒娛樂的地方,看他孤身一人,還買了冰淇淋祝他新年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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