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頭越來越高,陳景遇卻不覺得曬,依舊低著頭在他的世界裡徜徉。
嚴言就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守著他。
“我們去那邊畫好不好,中暑了就不能畫畫了?”嚴言試圖勸說他,卻不想勸到點子上。
陳景遇一聽到不能畫畫果斷地答應了。
接近中午,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少。
製作風箏的老頭也有收工回家了,“你們下午再來吧,我要回家吃飯去。”
“再等一會兒,他就快畫完了!”
“不是我不近人情,他都畫了快兩個小時了,你看他畫的是什麼,誰知道還要畫多久?”老頭堅持要走,撂下他們買的材料就要走。
“說你想吃什麼?海外海的還是一品居?我派人去買!”
嚴言回過頭去,見陳景行雙手插兜站在太陽下,陽光太刺眼,一時之間她竟有些失神。
或許被陳景行身後的一行人所震懾,製作風箏的老頭放下工具,安靜地等待陳景遇的作品。
陳景行走到她身邊,問她,“想好怎麼交待了嗎?”
嚴言說:“沒有,所以才在這裡拖延時間。”她抬頭望向他,“上次我父母見他時,是怎麼讓他們相信的?”
“只要看過一遍的動作,景遇都會記得。”他看向陳景遇的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,“不過你別打這個主意,他們早晚都會知道。與其是從別人耳中聽到,倒不如是你親自告訴他們!”
“嗯。”
“沒事!”他盯著她的眼睛說,“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的身上,就說你不知道。”
她點點頭,忍不住囑咐:“他們就我一個女兒,肯定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事兒,如果等會兒說什麼過分的話你不要太在意。”
陳景行說:“不是什麼大事,我來解決。”
說罷他轉身回到車上。風吹過,沙卷殘葉。
製作風箏的老頭取過陳景遇的畫作,動作嫻熟。不到十分鐘,風箏就紮好了,這次陳景行沒有放縱他去放風箏,他按下車窗喊道:“景遇,上車!”
陳景行在前面那輛車上,他們坐後面那輛。
這次是真的快,不到十分鐘嚴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她的娘家人。
“回來了。”嚴母拉著嚴言的手說,“回來了就好。”
“別站在門口,快進屋吧。”嚴父迎著陳景行陳景遇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