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景遇躲在陳景行身後,只探出一個腦袋,眼睛珠子咕嚕咕嚕地轉,“爸爸、媽媽好!”
反應了好大會兒,他們才說:“這、好。”
“哥,他們是不是不喜歡我?”
陳景行站在他身側,“沒有,沒有人不喜歡景遇。”
嚴父嚴母看向嚴言,她低著頭,嚴母把嚴言拖進廚房裡,“陳景遇這是怎麼回事?上次我和你爸見他時不是這樣啊!”
她眼睛像要噴出火來,放在嚴言胳膊上的手也不自覺加了力道。
嚴言說:“之前靖珩哥說的是真的,陳景遇就是個痴呆。”她的語氣平平淡淡,就像討論今天的天氣是多雲轉晴一樣。
像抽空了所有的力氣,嚴母鬆開手眼神渙散,“造孽、造孽啊!挑挑選選了這麼多年,就嫁給個傻子!我的傻女兒怎麼這麼命苦!”
嚴言把她攙扶起來,她靠著嚴言,整個人都倚在嚴言身上,聽到嚴言說:“其實我很好,不用侍奉公婆,陳景遇雖然痴呆可是心地善良,還有陳景行看重陳景遇愛屋及烏也對我不錯。”
“那怎麼能一樣,找丈夫是來遮風擋雨的,陳景遇這架勢恐怕還得你照顧,陳景行再照顧著也總歸不是一回事!這種病說不定還遺傳,拖著一大一小的傻子,你要怎麼討生活!”說話的同時嚴母拉著她站在陳景行面前,氣乎乎地指著他。
“還是離婚吧。”嚴父蹲在牆根,點燃一支煙,望著陳景遇說,“我們誰也不怨,就這一個要求,離婚吧。”
嚴母喊得嘶聲力竭,“陳景行你的良心被狗吃了,你們家養個傻子,為什麼還要來糟蹋我們家的女兒!”
“哇!”昊昊突然大哭。
馮欣抱著他哄著,“不哭哦,奶奶在生氣,你給我閉嘴!”
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,嚴言看著嚴父蹲在牆角不停地磕菸灰,一口接著一口地吸,仿佛要把所有的苦難都吸進他的肺里。
“誰家結婚前父母連見都不見一面的,說到底是鬼迷心竅了。”
嚴父慢慢的說著,語氣很平淡。背彎成了一張弓,頭低著幾乎要碰到黃土地,很脆弱又似很堅韌。
陳景遇重新躲在了陳景行的身後,大概是被嚴母又是鼻涕又是淚的樣子嚇到了,陳景行安撫地摸摸他的頭。
陳景行也點燃一支煙,笑著說:“我的良心?大概是真被狗吃了。”見嚴父手上的煙即將燃盡,他遞給嚴父一隻,“我只管我的弟弟身邊有個人,是誰我並不在乎。”
“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,陳景遇是個人,我們嚴言就不是人?我的女兒吃了那麼多苦,什麼時候能到頭啊?”嚴母哭喊道。
“衣食住行,有我陳景行的一天,她不會過得比整個南城的任何一個人差!”他看向嚴言,她面無表情地站在院子中央,明明她才是談論的中心,她卻像毫不在意。他眉頭一挑,“至於其他的什麼精神滿足,我保證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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