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言看了他一眼立馬避開,聲音柔和,“原來是沈先生。”
沈仲軒側過身讓出一條路,走在前面上樓說:“嗯,在陽台上看著你站的時間不短。”
嚴言嗯了一聲,和王軍的下屬一起進了沈仲軒的家門。
沈仲軒領他們到餐廳坐下低聲說:“豆豆還在睡覺,客廳不太方便。”
嚴言:“沒關係的,這次來是得知沈先生下鄉回來了,想要當面說一聲謝謝,多虧了沈先生救了急。”
沈仲軒平淡的說:“舉手之勞,病情有什麼好轉嗎?”
“還是高燒不退,昏迷不醒。”
“噢,那真是遺憾,陳礦長身在外地,想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,就是辛苦你了。”
他溫和的笑,語氣柔和,說話時倒了兩杯茶水。
嚴言:“婆婆也是日夜照顧,我只在一旁打個下手談不上辛苦。”
嚴言看向他,身姿挺拔,三十多歲皮膚依舊白皙。
“豆豆這麼可愛,你帶著她,家裡的老人能捨得嗎?”
沈仲軒沉吟片刻笑笑說:“我是家裡的獨子,也只有豆豆一個孩子,老人自然捨不得。不過我父親年紀大了政務繁忙,母親照顧他分身乏力。再加上豆豆自小跟著我慣了,離了我我也不習慣。”
餐廳的燈光閃了一下,他看不清她的神色,只察覺到她有一絲的失神。
接著嚴言說:“沈先生是一個好爸爸。”
她還是太年輕,套話也不知掩飾,只是他樂意陪她兜圈子才能把話接下去。
“你也不必這麼客氣,我長你幾歲,你叫我一聲沈大哥我也不算虛受。”
嚴言點點頭說:“當然,沈大哥。”
家裡有人在休息,嚴言又多說了幾句客套話離去時沈仲軒送到門口時突然說:“你叫我一聲大哥,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,我自當盡力。”
他眼眸定定,抿著嘴看著她十分認真。
她想再開口說話嗓子都有些喑啞。
她回去後給陳父換洗出滿汗的衣物晾在醫院的陽台上,她坐在角落裡蜷縮著身子,像是要把自己困住。
她看向縣城所在的方向,但天灰濛濛的什麼都看不清楚。
她隱約有一年葉辰暑假回來問她:她有沒有嫌過他沒有父親。 現在才知道為何,如他當時般感動深受。寡母身在異鄉其中的艱辛又有幾人能知,葉母好強好勝,二十年來不肯再嫁,兒子去世後如無了念想依靠隨即黯然離世。 只是遠方的那人,是否把他們母子放在心上過,還是未知。 還有沈仲軒,事隔多年後來到南城也不知來意為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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