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軍斂笑,談起正事來,“下午沈仲軒來振興視察,煤礦大半停工,準備的還成。”
陳景行:“隨機應變吧,他要是雞蛋裡挑骨頭我也沒辦法。”
王軍看了一眼,見他心情不錯說:“昨天你和徐凝舟是一班飛機吧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徐凝舟昨天到家時,我在徐家,她見了我之後就在徐老爺子面前變著法誇你,說你在省城如何如何照顧她,說你有想法,反正就那回事。”
陳景行挑眉道:“你去徐家送禮了?”
“陳哥,你別說這麼難聽,就是人際往來很正常的事兒!”
陳景行踢了一腳車,大喊:“你也知道難聽?你給我停車!”
陳景行下了車從駕駛座上一把把王軍拽了出來,迎頭便是一拳,“你他媽也知道難聽?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什麼叫難聽話了呢,徐家什麼身份你不懂嗎?你上次和我說我不想搭理,你還上趕著去非得讓我當上門女婿了是吧?振興垮了,人還在就能再掙,徐凝舟是徐家的老么,許老爺子是疼她,可是大勢所趨,我去當上門女婿就能解決問題了?當年在牢里的時候,我可沒跟你說哥出來要靠女人混的?”
王軍吐了一口血,也不還手,只是笑笑說:“是,咱不靠女人,可你也不能和弟媳婦糾纏到一起去,以後別人怎麼說你,南城人提起陳景行這個名字的時候,都得加幾個字——有悖倫理,這都是好聽的,難聽的還不知道怎麼說呢?”
陳景行站在馬路邊上,冷冷地說: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那點小九九,咱倆半斤八兩,誰都好不過誰!”
作者有話要說:
☆、第四十二章
正月初二那天,嚴言回去嚴家。
嚴母拉著嚴言的手往屋裡走,“快進來,今年不知怎麼了,三天兩頭下雪,路上還順暢嗎?”
嚴言拎著東西進門放下說:“從郊區進縣城的那道大坡上停了不少車,都沒想到突然就下大雪了。哎,屋裡挺暖和的,也不熏人,今年的炭不錯啊。”
嚴母笑笑說:“你爸也說了,今年運氣好,縣委發的都是香炭,屋子裡清清爽爽的,咱們家苦盡甘來了。”
她也笑笑轉身去了旁邊那間,她進門時,昊昊還在睡覺,她就在一旁逗弄他,逐漸他被逗弄的不耐煩揮舞著小手胡亂拍打著,反應了片刻才看清是嚴言便往她懷裡撲。
馮欣說:“姐,你回來就歇歇,讓他自己穿衣服。”
嚴言說:“我閒著也是閒著,好長時間不見他,我還怕他忘了我呢。”
“姐,以前是我不懂事,以後不會了。”一向伶牙俐齒的馮欣憋紅了臉。
嚴言:“沒事,我去外面看看爸回來了沒。”
走到照壁處時,嚴言側身看了一眼,白雪皚皚掩蓋住了小山丘般的煤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