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麼辦?”
陳景行:“如果我現在和你求婚你會答應嗎?”
嚴言搖搖頭,“不行。”
嚴言回過身說:“嚴歌姐快回來了,我們也準備一下走吧。”
***
嚴言收到一封匿名信是在三天後。
年份已久的報紙,有些字跡已經看不清晰,她卻看了整整一上午。
春光明媚,她躺在躺椅上一動不動,盯著吊燈冥想。
自從四天前,她就沒有回過陳家老宅。
陳景行突然變得不忙了,有時白天陪著她曬太陽,晚上也陪著她看電視或連續劇。
正想著,陳景行便從外面回來,看到她似貓一樣蜷在一起,便知道是懷孕的緣故了。
嚴言一聽見門響,把報紙扔在躺椅下,見他盯著自己笑,才鬆了口氣。
他抱著她回床上躺著,中午時王軍來了家裡,進了書房後,她又悄悄起來把躺椅下的舊報紙收了起來。
王軍反鎖上門,掏出一張列印版的舊報紙。
陳景行看過後眸光微閃,“從哪兒來的?”
“我去報社討公道,捏造徐凝舟那件事,正巧碰上。”王軍低聲說:“要是晚一步,就發出來了。”
“葉辰去世,其實我們都不想看到,可是已經既成的事實,我們也沒辦法。”
陳景行說:“是沈仲軒。”
王軍不禁提高了聲音:“他還想怎麼樣,老子因為他弟弟坐了牢,還不夠嗎?還有你,差一點家破人亡了,我們不欠他什麼了。”
陳景行拖著他到書房的角落,“你是想讓嚴言全部聽到是不是?”
“不是,我知道她懷孕了,就是因為她才攔下這份報紙的,否則讓誰看都沒差。”
王軍喪氣的想想,“算了,不說這個了。聯繫到買家了,目前有兩個,得知我們有一套礦底緊急避難設備,一個提高了五個百分點,隨時都可以簽下協議。另外一個,十個百分點,不過得再等一個月,他們要籌集資金。”
陳景行說:“越快越好,第一個如果沒問題就第一個吧。”
“不急這一個月吧。”
陳景行說:“南城空氣不好,不適合養胎。而且嚴言心事重,我們兩個關係特殊,難免她會有壓力。”
“換一個地方,我們從頭開始。”
像新生般,從一個明媚的春日開始,沒有騙局,沒有糾葛。
咚咚咚----------“你們兩個說什麼呢,快出來吃飯了。”
他們對視一眼,陳景行打開房門,仔細觀察她的神色。
嚴言牽起他的手往餐桌旁走,她的手很小,力氣卻不小。
“說什麼呢,叫了你們好幾聲都不吭聲。”她坐下斜睨他一眼。
見她沒有什麼異常,他懸著的一顆心才放鬆。
王軍也坐下,對著她還是有些不為人知的情緒,只顧低著頭扒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