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第五十章
天連續晴了幾天,空氣都乾燥了。
院子外的花已經開苞,露出嫩黃的花蕊,小小的,卻很可愛。
他們站在陳家老宅的門口——和嚴言那天清晨離開時一樣。
她從包里掏出鑰匙開門。
陳景行攔住她,掏出另一串鑰匙,說:“遭賊了,這是新鑰匙。”
不細看,根本看不出換了鎖,分明還是一隻怒吼的獅子張開大嘴巴好像要吃人。
陳景行轉動鑰匙,大門應聲而開。
門窗都緊閉了起來。
嚴言說:“雨肯定得滲進屋裡了,後來又沒處理,說不定木地板都得泡起來了。”
她打開房門,沒有預想中的凌亂。
“咦?下了那麼大的雨都沒有丁點事兒,我可是把所有窗戶都打開了的。”
陳景行攬著她進了屋,“趕巧了,可能你前腳走我就回來了。”
還是有些腥臭的味道,是受潮過後密閉的結果。
嚴言轉過頭去笑著和他說:“我上去收拾一下。”
她環顧四周看了看,窗戶緊閉,“你通一下風吧。”
和以前很多次一樣,她上樓時,地板一點聲響都沒有,仔細看去才看得出她是踮著腳走的。
陳景行大開所有的窗戶,就坐在院子裡抽菸。
即便如此,也依舊聽不見她在樓上的一丁點聲音。
安靜的,就像沒有這個人。
院子裡原先只種著兩種花,他不知道是什麼品種,只記得有紅色粉色,耀眼無比。她來了後,牆角的那塊地被種上了白色的花,隨風輕輕搖曳,連味道也是淡淡的。
但是,初進門看見的卻是白色的花。
他盯著那處花地,此時有一通電話打來,是徐凝舟。
“餵。”
徐凝舟:“陳礦,最近好嗎?”
陳景行從地上起來,走到花田處輕輕嗅了嗅,甜中帶澀。
“挺好的,徐律師近來可好?”
徐凝舟笑了笑,“我都和陳礦登上報紙頭條了,都等不到陳礦的一個電話。”
“子虛烏有的事情,查清楚就好,何必再去打擾徐律師。”
他的語氣淡淡的,說的漫不經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