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東西收了進去,卻發現還有一張銀行卡,托在掌心,沉甸甸的。
接下來的事情根本來不及嚴言有一絲一毫的思慮,嚴父在盛夏的一個夜晚,猝然離世。
嚴父沒有孫女,下葬那天還是嚴家大伯家二哥的女兒舉著嚴父的照片一路到了墓地。
嚴言從墓地回來已經癱軟,沈仲軒走了過去扶了一把,“累壞了吧。”
“沈大哥你怎麼來了?”
沈仲軒眸光閃閃,“之前我母親下葬全仰仗你們的幫助,到了今天,也應該是我回報幾分恩情的時候。”
嚴言說:“我可能顧不及你,你自己轉轉,我還得招待其它的親戚。”
那旁馮欣已經和嚴歌吵了起來。
“我說我大姑子不知檢點,你激動個什麼勁兒。”
嚴歌一巴掌甩在馮欣臉上,“今天是二叔的葬禮,你嘴不乾淨大可過了今天再說,丟人現眼。”
不等嚴言有何反應,嚴越已經拉得她出了院子,到了隔壁的一處荒廢的空房子。
“都傳姐和陳景行亂搞,所以才被逐出家門,陳景行舉家都搬遷到了外地,我哪句話說錯了!“馮欣說:“嚴越我告訴你,這個家裡頭,有她沒我,有我沒她。”
嚴越說:“你哪句話都沒說錯,你說的都對,錯的是我,從頭到尾錯的就是我,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娶了你!”
“嚴越,你再說一句。”
話趕話的,嚴越被逼紅了眼,“錯的是我,最不該的就是娶了你。房子擋著不讓買,要不是拖得那幾天,爸早就去北京治病了。”
其實嚴越知道自己鑽了牛角尖了,非把所有的錯都推在馮欣身上。
可是沒辦法,他就那麼一個父親,說沒就沒了。
他蹲在地上抽起煙來,和嚴父生前一個動作,脊背輕輕弓著,生活的重擔已經把他壓得直不起身子來。
馮欣試圖蹲下來安撫他,嚴越甩手,“滾!”
最後還是嚴言找到了他,坐在地上摸了摸他的頭髮。
“我找好了房子,到時候我和媽搬出去,就在盛瑞旁邊,我連工作都找好了。”
嚴越哭得像個孩子,“不是,姐,你別走。這是咱家,我是沒出息,可好歹還是能守護得了自己的母親和姐姐。”
嚴言點點頭,說:“姐也不是這個意思,我今年二十九歲,生活還長得很,活在世上總得有一個念想,反正我手上有活兒。而且媽的樣子你也看到了,她始終接受不了爸去世的事情,我想帶她在一個新環境裡重新開始生活。”
搬家那天,嚴言去公寓拿東西,和她離開的那天沒有什麼不同。
她的衣服混雜著他的衣服規矩陳列在一起,都是單調的顏色,完美地融合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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