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同的燈光打在他身上,形成高達修長的剪影投在地上投進她眼裡。
嚴言被嚇了一跳,看清楚來人後厲聲喝道:“轉過去!”
陳景行愣了愣,眼睛卻移不開。
“快點轉過去!”她又喊一遍。
這才聽清楚她的話,陳景行走到窗邊把裡面的窗簾也拉上。腦子裡卻循環放映方才看到的場景,停不下來。
她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輕輕貼著額頭,不知是熱還是害羞她整張臉堪比天邊的火燒雲——不禁讓人想觸碰撫摸。衣衫半褪,露出白皙的、柔軟的,那些他曾經熟悉的畫面如潮水洶湧般襲來,他能清楚描繪那具身體上每一個弧度,他甚至能回想起指尖划過每一寸肌膚時溫熱的觸感。
不能再想,越想身上越燥,真是要命!
“我先出去,好了叫我。”
說出口才知聲音沙啞成什麼樣子,房門合上的聲音太響終是驚了球球。
嚴言看見床尾胡亂搭好的大衣,她懊惱地穿好衣服,明明直接說讓他出去就好,非要多此一舉。
陳景行洗了把臉才進來的,他的下頜勾勒出完美的線條,進來時還在滴水。
他看見嚴言的臉依舊通紅,球球明顯吃飽喝足了在床上快樂的翻滾。
“一般兩歲該斷奶了。”他似喟嘆,看著她滾來滾去突然看他一眼又想笑。
嚴言看著他,今日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,寶藍色領帶打的一絲不苟,放在床尾的大衣與西裝顏色相仿,頭髮也像剛修整過。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許久,她偏過頭去看小傢伙已經爬到陳景行跟前。
“慢慢讓她有一個適應的過程。”
她想起小區的一家鄰居,孩子才六個月就要斷母乳,據說是六個月後母乳就缺失營養,而且媽媽要上班無法保證按時餵養。她幾次從樓前經過,都能聽見孩子撕心裂肺般的哭聲。媽媽為了斷奶,自己住在娘家一個月才回來,等回來後,孩子已經認生。
嚴言說:“搭配著稀粥之類的,讓她逐漸適應後再說吧。”
陳景行抱起球球,許是第一次見爸爸的領帶,只抓著不放。
嚴言說:“你穿這么正式幹什麼。”
陳景行低頭看了看,領帶已被小傢伙揪亂。“今天去辦戶口需要照相,伯母說別掉范兒。”
這次他來得匆忙,從未預料過後來一系列的驚喜,隨行衣物只帶了平常的兩身,最簡單不過的休閒裝。想起嚴母昨日最後離去時又返回來上下打量他,眼神露出不滿。他問怎麼,嚴母疑惑地說:“我記得你以前你很——怎麼說呢,看起來就比較牛逼的那種,現在怎麼怯生生的模樣。”他一早從醫院出去就在商場購買了一身行頭,北漂接他時瞪大雙眼。
或許一個人在外,活得糙了,就什麼都不計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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