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言:“不行,球球最近一直生病,換一個地方我怕水土不服再鬧不舒服。”
沈仲軒:“那行,再找時間就是。你別太累,別繃得太緊。”
“嗯。”
天黑透了,嚴言說:“豆豆已經放學了吧。”
沈仲軒:“雇了個阿姨,我實在顧不上來。”
嚴言看著面前的他,面色清冷,“沈大哥,豆豆需要的是個媽媽,你總不能一直單下去吧。”
沈仲軒垂眼看著她,鼻尖挺翹,常常用這裡和豆豆碰鼻子玩耍,他說:“沒機會,順其自然吧。”
“我先回去了,你好好照顧球球。”
他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,“其實是葉辰沒有福氣”他凝視著她,卻又好像在和自己說:“怪不得誰。”
嚴言叫住他,走到他跟前輕輕的說:“其實陳景行沒有插手高利貸的事情,是吧沈大哥。”
沈仲軒笑了,偏過頭去。
房間只開了一盞壁燈,昏黃灰暗,但是房間外面就是馬路,路燈照進來,車輛行駛就會留下斑駁的影子。
沈仲軒手稍稍伸出一截,又猛地退回來。
光影稍縱即逝、從來就不是他能掌控的。
“有沒有其實你都會生下球球”,沈仲軒凝視著她,“是不是?”
她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兒,嘴巴嘟囔,似睡得不舒服揉了揉眼睛用力伸展了一下身子翻身後繼續睡。
“是嚴越醉酒偶然說出來的,其實也不重要。”
嚴言知道只不過是她鑽了牛角尖,非把父親去世的緣由全部推在他的身上。
沒道理,沒辦法。
她輕輕笑了笑,“結果都一樣,以前身份橫在那裡,我想著總有一天得分開,後來因為那個契機分開還鬆了口氣。”
沈仲軒還想說些,最終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。
陳景行來得很不巧。
球球醒來要吃奶,嚴言一向避免在人前哺乳,病房的門是鏤空的,從那扇玻璃門前裡面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,在此之前她特地把燈都關了,陳景行卻以為母女兩個在睡覺,輕手輕腳進去後,看見床上沒有人就四下尋找,走到在靠牆的位置才發現......
深紫色的毛衫褪到前襟,皮膚白皙透明,球球的嘴巴一張一合,有節奏的吮吸。窗外的路燈燈光灑在她的身上,一覽無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