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三的時候,張春華帶著周濤過來半年,
到底是母子,相處了幾天,周濤跟張春華的感情明顯好了許多。
周濤身上穿的都是新衣服新鞋子,被帶走的那天臉紅彤彤的,這會兒已經沒紅了。
看得出來,張春華也是在盡力給周濤好的,季桃徹底放下心來。
年一過,季桃離考試的日子就不遠了。
考試前一周,周路陪她去了C市,租了間公寓,恰好房產證下來了,周路也開始找人重新裝修。
廠那邊最近有點事要周路回去,不能在這邊待那麼多天。
臨走前,他拿過季桃的手機,“有事打我電話,我給你設置了快速呼叫,1是報警號碼,2是我的號碼。”
季桃拿過手機,“你什麼時候設置的?”
她突然想起之前在老胖兒打工,碰上有小偷,以為自己打的是報警電話,結果卻打到周路那兒去了。
季桃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,他現在這麼一說,她才明白。
“前年,你是不是也在我的舊手機裡面設了這個?”
周路親了她一下:“季老師的這張嘴有時候硬的很,那時候怕你碰上程亞樂刁難又不敢找我,所以給你設的。”
“我考完試就回去。”
她主動伸手抱了他一下。
“還有半個月。”
周路直接把人抱了起來,季桃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子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,長久以來已經形成默契。
一居室的公寓,房間入證說是三十八平米,實際面積還不如季桃以前在桐鄉小學的宿舍那麼大。
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,季桃向來是不挑這些的,只是這公寓樓距近,陽台裝的又是落地窗,床大半都被看到。
人被抱到床上的時候,她還惦記著窗戶的事情:“周路,窗簾……”
周路偏頭看了一眼,只好起身過去把窗簾關了。
大概是不熟悉的環境,又或者是因為周路明天就要回桐市了,兩個人都有點熱烈。
這床不是很好,吱呀吱呀地響著,讓季桃想起了桐鄉那張塌了的木床。
“周路——床——”
“塌不了。”
他看著眼前晃動的白,黑眸越發的沉。
嗚嗚咽咽的聲音壓過外面的雨聲,一直到下午五點多才漸漸地停了下來。
周路第二天一大早的高鐵,他醒得早,季桃還沒有醒。
外面的天還是黑的,前天下的一場雨,今天還在繼續。
周路把被子掖好下了床,洗漱完後抱著季桃親了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