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於柬越發覺得耳邊聒噪,「你有這廢話在這裡數落我,不如想點辦法把酒弄開。」
祝別雙手一攤,恕難從命。
安於柬懶得理,拎著酒朝門口走去,卻很快被身後的人奪走。不等他發作,祝別搭上了他的肩膀,「你知道嗎?我哥這次下狠手了。」
安於柬不在意這些,他甚至盯上了草地水池裡的鵝卵石,開瓶器沒有,當個砸瓶器也不錯。
祝別見他沒興趣,也不賣關子了,「你看見雪榕姐手上的鑽戒了嗎?你猜猜幾克拉的。」
「3.15。」安於柬不耐煩地說了一句。他剛就看到了,那東西跟上輩子他見到的一模一樣,一樣噁心的圓形切割造型,一樣亮瞎人眼的閃。
祝別愣住了,「靠,你怎麼知道?」
「我怎麼知道?」安於柬腦袋都快被祝別晃暈了,難道讓他說他上輩子就看過實物了,「無非就是衛雪榕的生日,或者是他母親的生日,8克拉太離譜了。」
「這樣啊。」祝別鬆開手臂。
「神經。」安於柬罵了一句。
上輩子,他尾隨在祝青霄的車後面,親眼看他取走了定製的戒指,他慌了神,跑到店裡問櫃姐,卻撲了個空,說不能透露客戶隱私。後來,他在漁城報紙上看到了那枚鑽戒,3.15克拉不算罕見,但D級、高淨度的原切南非貨也很難遇到。他只記得那天,他喝得爛醉,又跑到櫃姐那,問她有沒有6.3克拉的鑽戒。
櫃姐被他纏住,只說他們家的高級珠寶都是定製的,沒有現貨,實際上,安於柬就算把褲子都賠在那,也買不起這樣一顆鴿子蛋。他喝多了,又跑到紋身店,讓紋身師在他腳底紋了一個大鑽戒,他忍不了痛,邊哭邊問紋身師,是不是6.3克拉,還吐了店裡一地。
「哎,你別走啊。知道你不愛聽,給你說點別的。」祝別又跟了上去。
「說。」
「我最近盤下了不少大IP,有一個還是千萬級的,想找你合作。」祝別沒了玩笑的語氣,認真了下來。「你公司不是還簽了幾個藝人嗎?我打算先試試水,看市場反應。」
「別。」祝別不提還好,一說起合作,安於柬就想起上輩子他的公司是怎麼破產的,如果當時沒把公司交給祝別,自己也許也不會淪落到一針特效藥都買不起的地步。
「為什麼?」祝別不解,「這是雙贏的機會。你不想?」
「我公司廟小,請不起你這尊大佛。」安於柬抬腳就想開溜。
「又不是讓你的藝人演男女一號,只是塞進去混個觀眾眼熟。你不願意的話,我去找夏以宗談。」夏以宗是安於柬旗下藝人的經紀人。「你什麼時候管過這些?」
「他也不會同意的。」祝別倒是提醒了他。
「為什麼?」祝別窮追不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