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歲:「……」
他看著孩童亮晶晶的眼睛,半晌,回答道:「不可以。不過往後我會抽出時間,每隔十日過來看你一次,你若是有什麼不懂的,可以問我。」
謝歲的脖子被抱住了,謝般般的臉湊過來,在他頭上蹭了蹭,「謝謝先生!先生真好!」
謝般般從謝歲身上跳下去,而後快快樂樂跑去學習了,很有幹勁。
至於他的師父,上次一別,當時謝歲被灌了苦晝短以後,看見的還是他狼狽逃竄的身影,今兒個倒是快活,躺在搖搖椅上,翹腿哼歌,自在的很。
見謝歲過來,林雁掀開眼皮,十分歡快的打招呼,「徒兒,新婚愉快哇!可惜為師那幾天正在逃命,不過放心,新婚賀禮師父我已經給你備上了!」
就見林雁神秘兮兮湊過來,在自己的道袍裡面掏啊掏,掏出一個小罐罐,「這可是本門派不傳之秘,為師當年去苗疆花大價錢搞來的惑心蠱,只要給裴珩種下,他就會愛你如痴如狂,片刻也不舍與你分離,將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。」
「屆時你說東他不會往西,你說上山他絕對不會下河,就是粘了點,等膩了不好甩脫。」
「不過沒關係,為師殺人越貨不在話下,你要是想擺脫他,我就手起刀落,送他歸西。」
林雁抬手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,謝歲看的額頭直冒冷汗,「大可不必。」他只是想借裴珩的勢,可不想和他糾纏一輩子,目前也沒殺人的打算。只想查清當年太子一案,等到此間事了,謝歲並不打算留在金陵。
看著林雁略顯遺憾的眼神,謝歲想起問診時葉一純那副情根深種的模樣,忍不住問道:「隔壁林大夫,您不會是給他下了……這個?」
「怎麼可能?為師如此英武俊朗,在你眼裡這麼沒有吸引力嗎?」林雁搖頭晃腦道:「我與他是兩情相悅,用得著這玩意?」
林雁也只是提提,見謝歲沒有用蠱的意思,他便將東西收在了袖子裡,靠在搖椅上一搖一晃,衝著謝歲眨了眨眼睛,「苦晝短效果怎麼樣?」
不提還好,提起苦晝短謝歲就想打人。他踩著林雁的搖搖椅,看著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青年,勉強按耐下心中的惱火,「師父,別再出什麼餿主意了,裴珩心有所屬,他根本不會碰我,而且權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,就算是睡了我,也只會當個小玩意,肌膚之親並不能代表什麼,屆時吃虧的只會是我。」
林雁坐直了,驚訝道:「沒成?那日藥那麼重,你最後怎麼解的?」
他衝著謝歲伸出手,「讓我看看,可千萬別被為師藥出什麼毛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