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酒落地,整個營帳內一股藥味兒。裴珩捏著謝歲的臉,見人沒有反抗的意思,稍微鬆了一口氣。
「別鬧。」他戳了戳謝歲的臉頰,「開個玩笑而已。」
謝歲:「呵。」
裴珩心虛道:「你身上疼不疼?不然本王紆尊降貴,勉強給你按按?」
謝歲:「………」他好得很,要個屁的按摩。
不過裴珩向來是想一出做一出,看謝歲不動了,抬手按了下去。只一指,謝歲悶哼出聲,天靈蓋都快被疼飛了,眼淚掉下來。
「疼……啊!輕點!太疼了!我受不住!」
「忍著,待會兒就好了。」
「不行,忍不住……把手拿開,快下去!壓我頭髮了!」
「偏不!這點苦都吃不得,往後可怎麼辦?」
營帳內,燈火昏暗,露出一對交疊的身影。
營帳外,昭華長公主深夜來訪,她聽著其中的污言穢語,看著帳篷上映出的影子,面色黑沉如鍋底。瞪著守門的西北軍,冷笑道:「這就是你說的大事?」
守衛舉著長槍,身姿如松,梗著脖子道:「終生大事,自然是大事!」
昭華長公主:「………」
算了,毀滅吧。
第59章
謝歲被按在床上,死命往前拱,他扒拉著矮榻邊緣往外爬,想從裴珩的壓制下擠出去,一拱一拱,扭的像只毛毛蟲。
裴珩坐在他身上,手指按在他肩頸的穴位上,心無旁騖的揉按,堪稱分筋錯骨手,謝歲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,可惜掙脫不掉,只能用聲音來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裴珩被他的慘叫聲逗笑了,抓著他的領口往後拖,「你怎麼叫的跟只尖叫雞一樣?」
謝歲不知道尖叫雞是什麼玩意,但是他確實是疼,雖然這疼還能夠忍受,和在天牢受刑時的疼不能比,但就是忍不住乾嚎。
謝家沒出事前,他在家中被罰時就喜歡假哭,雖然騙不過父親,但絕對能引來母親,而後原本十成的罰,就能在母親的勸慰下減到一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