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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歲站在人群最末尾,低眉垂眼,並不出聲,到點了也沒像往常那樣去找小皇帝解說課業,而是隨著人流退朝。

如今他明擺著和裴珩是一丘之貉,下朝時他身側形成一段真空地帶,大部分朝臣對他避之不及。謝歲若無其事往外走,想著今日回去該說些什麼好話去哄裴珩,好讓他給個方便,他好將王稟清家中女眷救出來。

不想半路讓人叫住,謝歲回頭,卻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,只見看見傅相板著一張臉朝著他走過來,那張刻板的臉上冰凍三尺,瞧著就像要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學無術,罰抄個三萬遍周律一樣。

「傅大人,您有何貴幹?」謝歲有些遲疑,他對於這個老頭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印象。畢竟清正剛直人,往往說話都難聽,更何況他還和自己老爹是政敵。

謝歲從前看到傅相的車馬都是繞道走的。

像他們那種延續幾百年的清貴世家,往往也是看不上謝家這種寒門出來的泥腿子。

父輩兩看相厭,子輩自然也不融洽。

謝歲想起他之前將傅郁離抓起來當人質的事,估摸著傅相是過來找茬的。他看著紫袍文官一步步朝他靠近,想著待會兒若是被找茬,就丟了拐杖倒地不起,碰瓷嘛,誰不會呀!

然而傅相氣勢逼人,靠近後反而衝著謝歲露出了一個比較和煦的笑,不過笑容看著一點也不真誠,還有些趕鴨子上架的僵硬:「犬子回鄉遇險,承蒙……賢侄相助,他如今身有重傷,行動不便,不能親自上門致謝。拙荊有感賢侄義舉,想請賢侄上門做客,不知你可有時間?」

謝歲:「………」

他被這接連的賢侄嚇的腿腳發軟,看著面前亦是不太自在的傅相,本想拒絕,眼角餘光瞥見四周偷偷往這邊看的一眾同僚,忽然發現,借一個勢是借,借兩個勢……好像也不難。

他總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。

遂擺出一副清風朗月的模樣,「小侄不敢居功,只是同樣深陷敵營,我與傅兄又是同窗,眼見朋友蒙難,自然不能見死不救。不過既然傅大人誠心相邀,小輩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。」

傅相:「………」他有些詫異的看著謝歲,閉上了嘴。

謝歲腆著臉笑著,走在傅相旁側,自顧自說話,添油加醋,從傅郁離被丹宿抓捕,到自己和方翥救人,一張嘴顛倒黑白,真真假假,反正是千鈞一髮,險象環生,成功將自己故意設計傅郁離的事情給糊弄過去。

傅相全程聽著,聽著謝歲嘴吧嗒吧嗒,從救傅郁離說到朝政上,他聽著聽著,忍不住開口點出錯漏,謝歲像個求學若渴的學生,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砸過來,傅相:「………」

傅家隱藏在血脈中的強迫症發作,他認命的給人教學。

在一眾朝臣眼裡,兩人從「不熟」到「相談甚歡」,只用了短短一條宮道。旁側的朝臣面面相覷,有些拿不住傅相這是什麼意思。不應該聯合起來對方裴珩嗎?怎麼還和裴珩老婆說起話來了?

直到兩人並肩走出宮門,分道揚鑣,一眾朝臣們還是沒搞懂傅相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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