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辣。
他覺得自己可能有病。
秦弋跟著抿了抿嘴唇,「怎麼了。」
「秦、弋。」他一字一句叫他。
壞了,這是將人給惹毛了。秦弋匆匆關掉視頻,唇邊掛起一抹討好的笑,「噯,在呢。」
「我跟你說,你惹到我了!」
沈渡將手裡的書啪地一下放回紙箱,氣得臉都紅了,「這禮物我不要了,誰送的還給誰。」
其實早在路寧他們提出要送這個禮物的時候,秦弋就有些猜到會是現在這樣,但還是忍不住,想看對方氣急卻無可奈何的樣子。
這種心理很奇怪,就跟喜歡做紋身師的原因一樣奇怪。
他非常享受針刺入肌膚時,那幾乎將別人是爽還是痛掌握在手中的感覺。
聽起來有些變態。
但這是不能不承認、無法改變的事實。
他的畢生夙願,是在一個純白細膩的肌膚上,刻畫下自己的傑作。以人體為畫布、紋身針為筆,讓他和手下的人,在某條線上同頻、共振,然後高.潮。
但這麼多年,接待了那麼多客人,一次也沒有遇到過。
直到那天,沈渡出現在他面前,整個人如陽光般耀眼,他幾乎壓制不住想在他身上作畫的偏執思想。
想聽他的聲音。
僅僅是一個表情,秦弋就想了許多。他頓了頓,再開口時嗓音嘶啞:「……他們開玩笑的,就是想讓你開心一下。」
「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。」
沈渡面無表情道,說完,往他這邊看了一眼,語氣緩和了些,「你聲音怎麼回事。」
對上那雙澄澈的眼睛時,秦弋難得有點心虛:「沒。可能昨晚空調吹太久,感冒了。」
「那剛才怎麼沒事。」沈渡狐疑地盯著他,顯然不信。
「可能我的身體器官現在才甦醒,反應過來了吧。」秦弋隨便找了個藉口。
這樣的說法沈渡還是第一次聽說:「……6。」
也不知是信沒信,反正他不再提這事兒了,而是將那些書往邊上一推,眼不見心不煩,「就當我今天沒拆過這玩意兒。」
秦弋沒說話,揣了手機轉身欲走,動作幅度很小,沈渡瞧見了,心說這人在自己家怎麼跟做賊似的:「你幹嘛去。」
秦弋頓了頓,沒轉身也沒回頭。
「去洗個澡。」
「你不才洗了。」
「出汗了,再洗一次。」秦弋抬腳往浴室走。
廳里冷氣溫度適宜,待著不動都有點冷,能在這種情況下出汗,也是個人才。沈渡莫名其妙,這人怕是肝火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