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弋手肘撐在兩側,將沈渡額前的碎發撥至腦後,低頭溫柔地親吻他。沈渡神思不過清醒片刻,就又被人帶著走了。
上衣堆到了下巴處。
頭頂燈光刺眼,沈渡額頭抵著手背,意亂情迷之際,他看到漆黑深沉的眼眸,以及停在他腿上的手腕。
錶帶蹭著大腿,涼、刺激。
秦弋垂著眼,低聲道:「抱著。」
血色一點點從肩背漫上來,沈渡脖子、胸膛,紅透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秦弋的眼神太過冷靜,這類似掌控者命令式的口吻,讓他下意識就按著對方的意思去做,羞澀而赤誠。
在某個迷離恍惚的瞬間,他看到了秦弋幽暗的眼神。
極其陌生的、像水潭的一樣的眼神。
沈渡腦袋裡轟地一下炸開。
秦弋在袋子裡挑挑揀揀,最後選了一個順眼的,撕開包裝打開,倒了一點在手心,在外圍轉著圈。
沈渡被涼得「啊」了聲,因為秦弋餵他吃了顆薄荷糖。
冰冰涼的,咬著還硬。
是沈渡從沒吃過的口味。
清新、略辛辣,仔細品嘗,又帶著點甘甜。
秦弋剛把薄荷糖伸進他嘴裡,方才還不怎麼有精神的某人立刻神采奕奕,搖搖晃晃地沖他打招呼。
他眉眼彎起來,用另一隻手輕輕在他頭上碰了碰。
「乾死我?嗯?」
他短促又不留情面地笑起來:「就這?」
這簡直是奇恥大辱。
「嘲諷我?你這人,啊——」沈渡一下蜷了起來。
因為秦弋忽然低頭去親他,又伸出舌頭舔了舔,動作溫柔,像對待一件稀世寶物。
沈渡被他的嘴堵住,爽得忘了要罵人。
他變得異常溫順。
他有些無力,手漸漸鬆開,捂住眼,不太敢看這個畫面。雙腿松垮垮地垂著,秦弋嫌礙事,直接讓他搭在了自己肩上。
沈渡身上每一寸血脈仿佛都醒了。
他在這種從未體驗過的、極度的刺激下覺得自己仿佛快要死了。
談戀愛怎麼可能是怎麼談的。
秦弋的嘴怎麼這麼會親。
薄荷糖快化了,秦弋又往他嘴裡塞了一顆,極有耐心地親吻著他:「好吃嗎。」
「不想吃了,涼。」
不好吃,還辣。
這薄荷糖品質是不是不太好!
沈渡想躲,但渾身沒骨頭似的,完全使不上力。
待秦弋往他嘴裡塞到第三顆糖時,他終於受不住了,近乎沙啞道:「你能不能別這麼急,別餵那麼急……我前面兩顆都還沒吞下去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