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按摩的手法很好,不會覺得疼痛,卻有種被暖意包裹著的感覺。
梁思眠的肩膀很單薄,孟允柯稍微揉搓兩下,手掌裹著他的肩頭,皮膚就泛起了紅。
「力度能忍嗎?」他在梁思眠耳邊輕聲問。
梁思眠有些失神。
「嗯。」他輕輕應了一句。
孟允柯的手很大,手指修長有力,揉捏著他的頸側、鎖骨,皮膚變得很燙。
梁思眠咬著唇,儘量讓自己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。
肩膀處的鈍痛逐漸消減許多,孟允柯揉了大概五分鐘,溫熱的手掌才從他身上移開。
孟允柯因為用力而微微有些喘息,用手背推了推滑落的眼鏡,抽了張紙,擦乾淨手上的藥油。
「這樣應該就好多了,回去自己熱敷一下。」
梁思眠低頭扣上衣領的紐扣,極其小聲地囁嚅道:
「謝謝……孟哥。」
他的衣扣還沒有完全扣上,馮遙便敲了敲門,從外面推門進來。
「店長,有個顧客來取花,」他看了梁思眠一眼,「說是玫瑰顏色弄錯了,您去看看?」
孟允柯點點頭,用紙巾擦了擦手,起身出了休息室。
梁思眠尷尬地揉著鼻子,感覺自己臉上燙得冒煙。
「你別太緊張,」馮遙說,「店長他爸媽是中醫,他也懂一點。他對誰都這樣,何況你還是因為他受的傷。」
梁思眠眨了眨眼,有些疑惑,馮遙卻催著他出來,繼續工作了。
下午的工作結束,夜幕降臨時,孟允柯收拾好東西,鎖上店門。
臨走前,他忽然想起什麼:「對了小馮,這兩天有收到奇怪的信嗎?」
馮遙搖頭,「沒有。」
「下次再收到的話,直接交給我,不要打開。」
孟允柯將U型鎖掛在玻璃門上,將鑰匙交給馮遙。
梁思眠滿臉懵懂,「什麼奇怪的信?」
「有人給店長寄奇怪的信,」馮遙說,「也不知道是不是同行競爭……沒事,店長他自己能處理好。」
三人在廣場上告別,孟允柯走路回家,馮遙則掃了個自行車。梁思眠最後一個離開,乘公交回家。
秋意漸濃。回家的路上,梁思眠魂不守舍,總感覺紅花油清涼的味道還纏繞在自己的身體上,他無法抑制地開始亂想。
孟允柯對所有人都這樣嗎?
還是因為內疚的緣故,所以對他格外好?
梁思眠想不明白,但也並不在意。
回到家中,梁母已經做好飯菜,準備開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