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思眠愣了愣，屈起腿，下意識往後退了退，在床頭縮成一團。
房間裡的暖氣很足，梁思眠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衣。
孟允柯絲毫不退讓，「願賭服輸。是要我幫你，還是自己來？」
他將梁思眠逼到床頭的角落，梁思眠的膝蓋與他的胸膛相抵，無處可逃。
「……我自己來。」
第58章 條件
梁思眠的呼吸在發抖，嘴唇也跟著發顫。他抬起被綁住的雙手，攏在身前，吃力地將衣領的紐扣一顆顆弄開。第一顆。第二顆。第三顆。
孟允柯靜靜看著他解下所有衣扣，淺藍色睡衣滑落，皺巴巴地堆疊在床單上，睡衣下單薄的身體一覽無餘。梁思眠很瘦，但皮膚很白，像個常年沒接觸過陽光的小吸血鬼。
梁思眠雙手擋在身前，單薄的肩膀蜷縮著，卻被孟允柯擋開了。
他無措地縮在角落裡，雙肩聳起，有些發抖，孟允柯卻直勾勾盯著他，視線掃過肩膀，居然發現之前受傷的地方還有一小塊淤青的顏色。
果然，這處傷口居然還沒好。除去梁思眠本身的體質問題，很有可能是某個人故意不願意讓它消失。
孟允柯收回求證的視線，但並未幫忙把睡衣拉上來。
「……你要幹什麼？」梁思眠被看得心慌。
「小眠，你在害怕？」
孟允柯挑了挑眉，「這可是你自己在信里寫的，『允柯哥哥的眼睛很好看，如果能被這雙眼睛直接注視著……我一定會很興奮』。」
孟允柯拉扯著綁住他雙手的繩子，讓他被迫將手從身前移開。梁思眠咬著牙，滿臉通紅地掙扎了兩下，根本沒用。
他被迫敞開睡衣，接受著孟允柯赤裸裸的目光，那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身體，看穿他心裡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。
硬幣再次拋出，梁思眠咬著牙：「反面。」猜中了。
「現在輪到你了，」孟允柯坐回床沿，咬了一口三明治，「有什麼想問的嗎？」
梁思眠急促地呼吸著，戒備地看著他。
他的允柯哥哥，好像比他想像中壞得多。
房間裡陷入了片刻的沉默，梁思眠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，問：
「你……為什麼會懷疑我？」
「我並不想懷疑你，」孟允柯推了下眼鏡，「但是小眠，你總是一次又一次地辜負我的信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