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邀請你和馮遙來我家的時候,我給你看了那些匿名信,你還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嗎?」梁思眠搖頭。
「你問我,我是不是有個弟弟,」孟允柯說,「你怎麼能確定寄信的是男人?」
「那只是隨口一說而已,」梁思眠冷笑一聲,「並不能說明什麼吧?再說了,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,根本沒有時間偷偷寄信給你。」
「這個很簡單,你只是讓別人幫你收信寄信而已,不務正業的年輕人,或者小孩子,想找到幫手應該很容易吧,」孟允柯說,「而且收信點的大爺告訴我,寫信人是騎著自行車來的。」
他湊到梁思眠面前,鼻尖相距咫尺,溫熱的鼻息撲在他敞露的胸口,孟允柯將他上下打量一遍,重新看向他那雙漂亮的杏眼。
「我約你去花鳥市場的時候,你為什麼要撒謊說不會騎車?」
「……我沒有撒謊。」
「小眠,伯母親口告訴我,是你父親教會了你騎自行車。」
提到某個名字,梁思眠眼裡滿是憤怒。
「我不想提到和那個人有關的任何事,有問題嗎?只是無關緊要的謊話而已,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吧?!」
孟允柯抱著胳膊,從他面前撤開。「當然,這算不上證據。那麼,你為什麼要故意提起林梓的痛處,還要和蔣榮說我討厭他呢?」
「那當然是因為我不喜歡他們,」他冷著臉,「林梓算什麼,他就是個有偷竊癖的傢伙,他有什麼資格和你告白?他害你那麼多次,根本沒有資格繼續和你做朋友……」
「你還知道林梓告白的事?」
孟允柯也有些吃驚,梁思眠意識到自己失言,趕緊閉上嘴。
「好,這個屬於其他的問題,我們稍後再談,」孟允柯繼續剛才的話題,「當然,你討厭他們也是你的事。但借著感冒的幌子把我引出去,再翻陽台進入我家,又是為了什麼?」
「小眠,你不覺得太巧了嗎?我剛開始檢查我家的攝像頭,你就給我打電話,我為了你出門買藥,結果就在街上碰到了那個黃頭髮的少年。」
梁思眠面露震驚之色,下意識往後挪動。
「果然是你吧,」孟允柯拉住他的繩子,「你知道我在找攝像頭,所以跑進我家,迫不及待地把那些攝像頭拆掉?你怎麼知道我在家裡找隱形監控的?」
「你還偷偷挪動了我的水杯,是不是?小眠,你還幹了什麼壞事?」
他發出一連串逼問,梁思眠抬手掙扎,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「還有那天出現在家裡的威脅信。如果是從門縫塞進去的話,就不怕我還在家,直接被抓個現行嗎?敢這麼做的,一定是知道家裡沒有人。」
梁思眠反駁道:「那時候天黑了,他可能是看到家裡沒有開燈!」
「是嗎?那你衣袖上沾到的紅色顏料,又是怎麼弄上去的?」
孟允柯抬起左手,做了一個在桌上寫字的姿勢,而後指了指自己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