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知疑:嗯。
張行言:那剛好你有空,上來幫我處理一些文件。
張知疑:好。
張知疑怎麼想怎麼不對勁,張行言平常忙得腳不沾地的,文意先又常年在學校里工作,這兩個人就算要見面也難。張行言是典型的事業狂,壓根對情愛不感興趣,也總是把事業排在第一位,力圖排滿自己每天的日程表。張知疑凝視著她從初五排到除夕的日程表嘆為觀止,就這樣還有空去搭理文意先,感覺不太可能。
而且以他對文意先的了解,文意先好像不喜歡人類,他對他家裡那三盆草的關懷都比對自己多。
張行言感覺後背涼涼的,轉過頭一看是張知疑在偷看她。
“知疑,你今天怎麼怪怪的,感冒了嗎?還是屋裡暖氣沒開夠?”一邊說著,張行言又把視線移回電腦上。
張知疑沒說話,末了才扯了一句謊:“沒啊,還不是文教授一直纏著我,問他送的禮物你收到沒有?”
張行言蹙眉,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地敲了敲,遲疑地開口:“可是,那禮物不是他姐姐托他送的嗎?”
張知疑一臉“我就知道會是這樣”的表情,然後笑了出來:“原來是這樣,我還以為他在追你。”
張行言哼了一聲,淡淡地說:“誰會和學者症候群談戀愛?”
“可我感覺他在學校表現得挺正常啊。”
“為了搞砸一次相親,付出一些演技也很正常。你知道他整場什麼時候話最多嗎?”
“什麼時候?”張知疑配合地往下問,順便把整理好的一疊文件端到她辦公桌上,從側邊看她。
張行言看了他一眼,目光又很快回到電腦屏幕上。
“他的一盆捕蠅草和兩盆含羞草。”
張知疑忍俊不禁。確實,現在他已經感受到教授對非人生物的充分關懷了。
“還是姑姑眼光好。”張知疑找到機會就拍馬屁,但盡力讓它聽起來像是真誠的誇讚。
張行言頓了頓,突然問到:“知疑,我聽你表姐說你讀本科的時候,不是和他走得還挺近嗎?”
“嗯,對啊。我當時輔修了哲學專業,經常有問題要問他,他幫了我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