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知疑坐到他旁邊:“生活久了,肯定會有留戀。不過重要的還是我們在一起。”
文意先笑著點點頭沒說話。
“剛剛收拾的時候,看到你有好大一箱信。”張知疑又一次貼到他身上。
文意先即刻明白他的意思,又翻了一頁書,漫不經心地回答:“應該都是學生送的吧。偶爾也有同事和學校寄來的。我收了就看一眼放在那。”
“你真看過了?”
“嗯。”
張知疑語塞,又不好意思追問。
按他的推測,估計文意先在這方面跟莊靈女士是一個邏輯,即撇開結果談過程是無意義的,他都能想到文意先會怎麼回答他的問題——
“那如果有人給你寫表白信,你回信了嗎?”
“沒回。沒有回信就默認是拒絕的意思吧?”
“他們沒有糾纏你嗎?”
“我看起來很好惹嗎?”
又或者,他直接把內心真實想法說出來:
“你是不是偷偷背著我跟你的那些追求者寫信來往?”
“那我為什麼還要跟你結婚?”
果然無論怎麼說都是死局。這說明什麼,說明他的問題是無意義的。
怎麼又繞回來了。
文意先用餘光關注著他,見他緊皺眉頭,嘴唇抿成一條直線,而且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偷看他,於是迅速得出了結論:張知疑又多疑了。
關於如何讓丈夫安心這一點,文意先早已駕輕就熟。
他剛要開口跟張知疑補充說明自己只是覺得直接把信扔掉不太好,沒有留著反覆看的不良癖好。結果張知疑直接站起來去房間收拾書架了。
文意先只好把這想法壓回去,繼續看小說,然而此時他已經靜不下心來,想到自己那人如其名的愛人,不知道沒有他的解釋,這小子又會浮想聯翩到哪個犄角旮旯去。
他想著想著,更覺得心煩意亂,他怕張知疑自己在心裡默默難過。放下手裡的書,又拿起來,乾脆直接借著把這本書也放到箱子的理由過去找張知疑好了。
在門口看到張知疑把一層的書都抱進懷裡,然後直接把一摞放進箱子裡,蹲下來小心仔細地把它們重新排好,偶爾會打開一兩本裡面夾了東西的書,在文意先面前明目張胆地打開看了一眼,確認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之後直接塞進自己褲子口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