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明宇哭哭啼啼,嘴裡一聲聲喊著不是奴乾的。
這一屋子男人,哭得一個比一個悽慘,鬧得蘇菸頭都大了。
她忍不住向後退幾步,遠離這戰場,低聲地對容宴說:「容宴,你去幫朕查明真相。」
容宴定定地看著她,平淡的眸子裡亮出一寸光。
「微臣遵旨。」
容宴悄然離去。
明德壓著賀明宇的小侍來到了玉坤宮內。
這小侍蘇煙瞧著甚是眼熟,不就是那日慕容淵進宮時,來和自已說賀明宇得了相思病的那個嗎?
小侍害怕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「奴才不敢欺瞞聖上,但前幾日,奴才確實見貴人手裡拿了一包奇奇怪怪的粉末,還問奴才,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到別人的飯菜之中。」
賀明宇臉色煞白。
「皇上,奴承認,奴確實想在貴君的飯菜中下毒,奴晨時也確實去了御膳房想要動手。但奴心中實在害怕,猶豫了許久都沒把毒放進去,這毒真的不是奴下的啊!」
他哭得聲嘶力竭,將懷裡的粉末拿給蘇煙看:「皇上看,這就是奴準備下到貴君碗中的毒藥,太醫可以看看和貴君碗中的是不是同一種。」
太醫上前,指腹蘸取少量粉末放到鼻間,片刻後點頭道:「皇上,確實與貴君所中的毒是同一種。」
「這不可能!」
賀明宇大聲地辯駁道。
「這不是真的,一定是巧合,皇上,皇上你要相信奴啊!奴萬萬不敢做出殘害貴君之事啊!」
「證據確鑿,這後宮之中除了你,還有誰會做出此等心狠手辣之事?」
段鶴軒唇邊噙著惡意的笑容,他悠悠地看向蘇煙:「陛下,依臣看,此事若是被慕容將軍知曉,後果將不堪設想,陛下定當嚴懲這個賤人。」
蘇煙奇怪地看他一眼。
把賀明宇送到她身邊的是他,這下讓她殺了他的人又是他。
這人吶,有時候還真是矛盾。
慕容淵手撐著被單從床榻上起身,「皇上,淵兒差一點就永遠失去做父君的機會了,淵兒從未想過要害賀貴人,不知為何賀貴人心中將淵兒視為仇敵。淵兒只盼皇上能還淵兒一個公道。」
蘇煙嘆氣。
看來今日這事,無論是不是賀明宇做的,他都難逃其咎。
「廢除賀明宇貴人之位,打入冷宮,非詔不得出。」
賀明宇面如死灰。
「皇上,真的不是奴下的毒...真的不是...」
段鶴軒給了明德一個眼神,明德心領神會,幾名宮人立馬上前將賀明宇拖走了。
哭喊聲愈行愈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