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煙手快,封荊結完帳回來時,她的手機已經煥然一新,沒留下之前的半點痕跡。
封荊看了眼表,問:「下午有課嗎?帶你去逛街,多買點布料多的衣服。」
蘇煙記掛著還宮斯伯筆記的事,別還晚了又被人家誤會,「不了,我還要回去寫檢討。」
說到這,蘇煙悲傷地嘆了口氣。
死罪能逃,活罪難免,輔導員要她第二天交份5000字的全手寫檢討,懺悔今日犯下的過錯。
封荊開車送兩人回了學校。
蘇煙推開宿舍門前,還能聽到宿舍內的歡聲笑語,她一進門,交談聲戛然而止,三人各自轉過頭,默不作聲,一片安靜。
「餵——回來的那個誰——」
祁微月忍不住開口問她,「這回給了什麼處分啊?老顧有沒有說取消你的學位證?你是不是馬上就要搬走了?」
「沒有,他說這是期中考,不會取消學位證,讓我回來寫檢討。」
蘇煙坐在自已的位置上,找出信紙,百度了一篇『作弊被抓檢討書』,提筆抄了起來。
「哦。」
祁微月也沒有多問,繼續做自已的事了。
宿舍里瀰漫著安靜且尷尬的氛圍,龐佳思邊敷面膜,邊意有所指:「反正我是不會為了個男人鋌而走險的。父母辛辛苦苦供你讀大學,你為了一個男人退學復讀,這一點也不值當。」
祁微月給龐佳思使了個眼神,示意她別說了。
原身為追宮斯伯鬧出過不少糗事,有時候做事更可謂是痴狂,也是因此和舍友鬧翻。
舍友也曾試圖勸過她,但原身就是死心塌地地喜歡宮斯伯,幾人還在宿舍內吵過幾架。
正當龐佳思以為蘇煙又要因此發火的時候,她轉頭露出一個笑容:「你說得對,確實不值當,所以我以後不會了。」
她站起身,把貼在牆壁上的宮斯伯的照片、海報,盡數撕了下來。
天知道她一回宿舍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有多尷尬。
原身之所以如此痴迷於宮斯伯,大約是因為不久之前才失去父母,從而將他當做自已新的精神寄託,以這樣一種狂熱追求的方式,讓自已從父母過世的悲痛中脫離開。
宿舍三人都目瞪口呆。
「蘇,蘇煙,你——」
「我不喜歡宮斯伯了。」
手裡拿著一堆廢棄的照片,蘇煙鄭重其事地說道。
「對不起,為我從前因為他的事和你們鬧得不愉快而道歉,我保證之後不會了。大學還很長,如果可以的話,我希望你們能原諒我,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,我不想和你們把關係搞得很僵。」
三人面面相覷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她們之前確實不太喜歡蘇煙,覺得她戀愛腦,為了一個宮斯伯連面子尊嚴都不要了,出於好心勸她她也不聽,之後也懶得再和她多說了。
龐佳思向來心直口快:「呼~天,有生之年,月月,你快掐我一下我看看疼不疼。我竟然能看到蘇煙說她不喜歡宮斯伯。這樣挺好,那個宮斯伯每天板著一張臉,和面癱似的,也不知道你從前喜歡他什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