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別別!」蘇煙急得小臉都垮下來了,委屈巴巴的,「我沒有對他不滿。只是他又是中午只給我一根黃瓜,晚上又不許讓我吃飯的。
我忙活了一天,雖然是白忙活,什麼也沒學到。但我也好歹認認真真學了嘛,不給人吃飯是怎麼一回事呢?這麼大一個丞相府,沒想到這么小氣,哼。」
蘇煙說著,憤憤不平地咬了口另一隻手裡乾淨的白饅頭,「好不容易從廚房偷了兩饅頭出來,現在一個還弄髒了,唉,嗚嗚,明天還不知道有沒有的吃。」
越說越覺得自已悽慘,蘇煙的眼角又染紅了,水靈剔透的眼眸可憐地和秦憶遙對視。
被蘇煙這麼楚楚動人地瞧著,秦憶遙忽然覺得罰她晚上不許吃飯的自已有點過分了。
聽著蘇煙一個勁地喃喃自語,秦憶遙想起之前暗衛所查有關於她的資料,說她舉止嫻雅,溫婉乖巧,溫柔賢淑,如今一看,這三個詞,沒一個能和她搭上邊的。
是暗衛出了錯?還是這蘇煙其實是雙面派?所謂的溫婉,都只體現在她心愛的沈行言面前?
秦憶遙撇了下唇,不耐煩地說:「既然如此,你好好跟著學,表現好些不就行了?」
蘇煙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,臉頰突然泛起紅:
「我,我未出嫁,又不曾和多少公子有過接觸。嬤嬤教的那些...羞人的東西,我又如何學得會嘛!」
秦憶遙冷冷地看著面前嬌羞低頭的女子,原以為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,能助他完成大業,沒想到如此愚鈍不堪。
「不就是些勾人魂的法子?學起來又有何難?你且把今日所學使給我看,讓我瞧瞧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?」
蘇煙略顯羞赧,「這,這不太好吧?你我才不過昨日相識,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,怎麼好意思對你做那些事?」
「如何不好?到時候你與皇上也是初次見面,屆時再不好意思豈不是毀了我...秦相的計劃?」秦憶遙頓了頓,「我與秦相一樣姓秦,你且喚我秦公子便可。」
「可是,」
蘇煙又猶豫起來,「嬤嬤說這是討男人歡心的法子,萬一我使了,你喜歡上我怎麼辦?」
似是聽到什麼笑話,秦憶遙仰天大笑,猖狂而肆意:「喜歡上你?你未免太過自戀了吧?就你那些...」
「秦公子。」
秦憶遙疏忽間停下嘲笑聲。
面前的女子突然變了一個嗓音,嬌音縈縈於耳畔。
是她,又不像她,沒了方才與他交談時的活潑歡快,卻更加柔和婉轉,落在秦憶遙的心上,如涓涓細流般靜靜流淌,卻又將他沉寂多年的心臟包裹於其中。
女子衣袖的輕紗從秦憶遙的耳後拂過,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癢意。
蘇煙噘嘴看他,星眸流轉間顧盼生輝,撩人心懷:
「秦公子要是再這樣嘲笑妾身,妾身生氣,以後可就不理秦公子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