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沉風眼神微微暗沉了下去。
「是。」
許淮聽似笑非笑地往他看過去,「對啦,他手裡那個主播,你了解多少?」
「聽說是重組家庭,路伽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拋下他走了。後來父親帶著他又重組了一個新家庭,繼母那邊還有個大他幾歲的孩子,不過……」
「不過什麼?」
「後來他父親因為在外面酗酒賭博欠了不少債,回家後就對孩子和女人拳打腳踢。那女人也正是因為這件事,精神出了問題,後來病情嚴重,有天發作從醫院樓頂跳了下去。路伽跟著哥哥一起長大,聽說兩人感情一直很好。」
許淮聽難得沉默了許久,他很難將這種事和路伽聯想起來,畢竟那小白兔看起來就很單純,也很乾淨,親身經歷了這種事,居然還能保持初心。
不過至於那哥哥嘛?
「再去幫我查查,有關他的所有資料,我都要。」
周沉風好奇,「淮聽怎麼會突然對一個小主播感興趣?這可不像你這種身份該做的事。」
「難得遇見一個能讓我感興趣的,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,不是歷來受人津津樂道嗎?」男人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周沉風知道一些許淮聽和路伽的事,不過許淮聽可不是一個很容易對誰上心的人,他一開始還以為男人只是無聊想要玩玩。
「晚點我會把他的資料發給你,要沒其他事,那我就先走了。」他起身隨手拿起一旁的外套。
許淮聽嗓音極輕地「嗯」了聲,拿起一旁響了一聲的手機,劃開鎖屏看了一眼,眼底浮出些許男人都沒察覺到的柔軟。
窗外的風吹動樹葉嘩嘩作響,清晨的白霧還很重。陸時溫起得早,他需要完成江津為他制定的私人晨練計劃。
剛開始前兩天,江津還能勉強起來當個陪跑健將,但也就僅限於前兩天。
中途鴿了一天後,他發現早起實在是件很要命的事,渾身上下的細胞都不支持他早起。再加上工作偶爾加班,回去還要滿足某人的淫慾。
睡得晚,就更起不來了。
陸時溫心疼,也不為難他。
破開晨霧的第一縷陽光穿過窗戶,照進房間時,床上的人才悠悠轉醒。
「時溫別鬧啦,讓我再睡會兒。」江津的聲音在房間裡傳開,帶著一絲慵懶和剛睡醒的鼻音。
「呃啊……」
他下意識地伸手將鑽進睡衣里的東西給拽出來,迷迷糊糊里感覺到手感不對。江津迅速睜開眼,和面前毛茸茸的一團大眼瞪小眼。
毛球突然「嗷嗚」一聲。
「毛球,你怎麼大早就在這兒?」
江津詫異。
那剛才的豈不是……
「媳婦兒,你醒啦。」陸時溫推開門走進來,眼中滿是寵溺和溫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