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著臉,一把扯下蘇陌的腰帶,散開的腰帶拂過蘇陌的臉,蘇陌還未反應過來,雙手已被裴尋芳用腰帶捆住。
「你、你放開我!」蘇陌臉色煞白,他沒料到裴尋芳會這麼凶,他蹬著被子想踢裴尋芳,可又被他抓住了腳踝。
蘇陌舌頭打起了卷:「掌、掌印……有、有話好好說……」
裴尋芳一臉很不好說話的模樣。
他抓著那隻腳踝,慢悠悠扯掉那白綾夾襪,往後一扔。
「公子想怎麼好好說?」骨節分明的手指,在纖柔如玉削的足底,游離著。
忽而,他眼中閃過一道狠意,曲指在蘇陌足底重重一擊!
突如一道電流涌過整條腿,蘇陌毫無防備,痛得雙膝一曲,沒忍住沉喛了一聲。
裴尋芳睫毛也未眨一下,也不看蘇陌,只是冷聲道:「咱家可以為公子招來安陽王,自然也能將安陽王給弄回臨安去,公子信不信?」
手指在蘇陌足底輕柔按揉著,找准穴位,又是狠狠一按。
蘇陌還沒緩過勁,又一陣又疼又麻的刺疼感從足底直衝腰腹,蘇陌當即縮著身子蜷成一團。
蘇陌何曾受過這種懲罰,幾乎就要破口大罵。
這人是魔鬼嗎!他在做什麼!
裴尋芳仍舊不看蘇陌,繼續道:「至於傅二,咱家既然可以將他調去水師,自然也有辦法讓他不聲不響命喪東海,公子要不要試一試?」
蘇陌背上發起了汗,小腿止不住的抖,無奈雙手被綁著動彈不得,他疼得眼中起了水汽,回眸恨恨看他,心裡將裴尋芳罵了個體無完膚,嘴上卻只能服軟:「請掌印……手下留情。」
「公子是為傅二求情,還是為自己求情?」裴尋芳乜眼看向蘇陌,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冷意。
蘇陌閉了眼,恨自己忘了姓裴的就是個無恥妖魔。
而那個無恥妖魔又端起了蘇陌的另一隻腳,慢條斯理地褪去羅襪,道:「纖纖玉筍裹輕雲,公子生了一雙美足。李長薄是不是碰過公子的腳,碰的哪一隻?」
蘇陌咬著唇不回應他,心中暗罵狗東西。
「是這隻嗎?」裴尋芳的指尖從蘇陌腳踝滑向足心,似把玩一件藝術品,他的力道時輕時重,如同偎紅倚翠的風流客,深諳挑撥弄弦之道。
蘇陌全身滲著汗,心裡想著要如何要逃過此一劫時,足心處又突然被重重一叩。
這一下,蘇陌沒忍住出了聲,但覺一股腥甜伴隨著沉吟聲從喉間湧出,蘇陌哇的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痰來。
腦中嗡鳴作響,腹部亦猛得收縮著,蘇陌惶惶不知何故,卻覺心內鬱結已久的悶痛松去了不少。
裴尋芳微不可察地吁了口氣。
他沒再逼問,而是迅速解開了束縛著蘇陌手腕的腰帶,端過蘇陌的手,細細把起了脈息。
蘇陌淚眼汪汪望向他,只想將他一腳踹下去,可是這會,他卻是動一動腳趾的力氣也沒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