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城無言地看著自己的兒子,片刻後才道:「你怎麼有時精明有時傻。」
邵一霄一愣:「我說的不對嗎?」
邵城嘆了口氣。
「那私生子是白鶴庭最大的弱點。」他循循善誘地問,「你的敵人把自己的弱點清理掉,對你有什麼好處?」
邵一霄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考慮過這個問題。
他為自己的天真而感到羞愧,但也被父親這曖昧不清的態度搞糊塗了。
「您難道不希望他死嗎?」他不解道,「他的死一定會給烏爾丹叛軍一記重創。」
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,這是年輕人的通病。邵城搖了搖頭:「裴焱是得死。」
他將盤中未燒盡的一小塊白紙在指間碾碎,淡淡地說:「但是,他得作出貢獻再去死。」
*
三日後,都城下了一場滂沱大雨。
密集的雨幕將行人蹤跡沖刷得一乾二淨,白鶴庭把一匹黑馬留在大道盡頭,向下拽了一把被雨打得濕透的兜帽,在漆黑夜色中沿著小道緩步前行。
邱沉為駱從野找的這處落腳地位置有些偏僻,他徒步走了半小時,終於見到了與描述相符的一間屋子。
這屋子沒有窗。從門縫往裡看,裡面漆黑一片,瞧不著丁點亮光。
白鶴庭叩了兩下門,無人來應,又喚了一聲「把門打開」,依舊沒能得到回應。
他伸手推了門板一把,門「吱扭」一聲,緩緩地開了。
第56章
第57章
緊貼在背後的胸膛像是銅牆鐵壁。
被藥物誘導發情的Alpha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只剩下原始的獸慾與占有的本能。白鶴庭被壓進侷促的牆角,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些零碎的血腥畫面,又被身後人猛地撞散。
他想要往前躲,又被掐住腰按回到那根興致盎然的東西上。那手的力道重得像要捏碎他的骨頭,直衝顱頂的痛意終於讓他找回了姍姍來遲的理智。
「你……」白鶴庭疼得抽了幾口氣,反手推住他的腰,緩了緩才道,「你被下了藥。現在停手,我不怪你。」
駱從野聽不到他的警告。他把白鶴庭的頭按回牆上,用膝蓋將他的腿別得更開。
冷杉香氣從未如此香甜,他獎勵似的含住白鶴庭的後頸吻了吻,在征服的愉悅中嘆息著說:「你真好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