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先王,我會儘自己應盡的職責。那之後,」白鶴庭波瀾不驚地道,「我想,只對一個人負責。」
駱從野望向他的目光像浴室中悶蒸的熱浪。滾燙,又潮濕。他用一隻手扳住白鶴庭的下巴,彎下腰,再次湊近了他的臉。
白鶴庭這回沒有阻止他。
駱從野用舌尖頂開他的唇齒,纏繞他的舌頭,含混不清地問:「你想怎麼對我負責?」
他鬆開白鶴庭的下巴,手指沿著他的脖頸徐徐下滑,白鶴庭的輕哼溢出喉嚨,歪頭躲開了他的吻。
「不然……」他喘息著道,「等我行將就木的時候,還得天天聽你在我耳朵旁邊嘮叨,說我,日理萬機,沒空理你。」
這本是一句斥責,可他的嗓音被情慾浸透了,全然沒了威嚴,反倒像句埋怨。駱從野笑著踏回池中,把他抵在池壁上,再度吻了下來。
「想我了沒。」他吮著白鶴庭的唇,不等他回答,又呢喃著道,「我好想你……」
龍舌蘭酒的味道令人放鬆,又令人發熱,白鶴庭被他吻得暈暈乎乎,又被扣住腰提了起來。
「用那個把柄換點兒別的吧。」駱從野把他抱出水面,讓他坐在浴池邊上,仰頭看著他道,「這次,讓我們狠狠扒他們一層皮。我手下的學者和Omega等這一天等很久了。」
白鶴庭腦中混沌,才剛理清他說的把柄是什麼,渾身上下忽然猛地一抖,用力抓住了駱從野的頭髮。
蒸騰的水霧與輕促的急喘在浴室中繚繞迴蕩。他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紅,又發著不正常的燙,像一顆被龍舌蘭酒催熟的蜜桃。
「你怎麼這麼好看?」駱從野分出一隻手繞到他身後,在他後腰上輕輕一推,白鶴庭便沒骨頭似的滑入水中,跌回到他的身上。
駱從野在水中膝行兩步,把他翻了個身,從背後抱著他,低頭咬他的耳朵:「從頭到腳,都這麼好看。」
白鶴庭被他呼出的熱氣燙到了。發情熱來得洶湧如潮,神志墜入欲望編織的網,又被磨人的快感高高托起。
駱從野用胸膛壓著他的後背,單手撈住他的窄腰按在自己身前:「第一次在這裡伺候你沐浴的時候,我就該這麼做的……」他低喘著道,「把你按在這裡……」
白鶴庭雙手搭在浴池邊沿,嘴裡嘟囔著罵了一句:「你敢。」
可他的身體顯然比嘴巴更加誠實。
他伸長右臂,反手按住駱從野的大腿,又習慣性地低下頭,暴露出後頸那誘人的紅腫腺體。
上一次的臨時標記早已沒了痕跡,駱從野的吻剛貼上去,白鶴庭便受不住地抓了他一把。
Alpha的犬齒卻始終沒有咬下去。
「說說,為什麼留著我小時候的字?」駱從野拉起他的手,按在自己大腿的那排刀疤上,裝模作樣地與他訴苦,「早知如此,我當年何必要受這些罪?好痛的。」
那桌上的一片狼藉果然出自他之手,白鶴庭蹙眉道:「誰允許你……亂翻我的東西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