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條路都不適宜觸碰,珠玉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事上。
柳斯昭也側過身子看她,一本正經道:「我都行,看你。不過這個地方著實不大,任何一方沒離開之前,咱們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。後面會怎樣誰都不知道。」
客廳明亮的大燈沒有開,一盞落地燈打在沙發邊,光線昏昏黃黃,給他斯文俊秀的面龐鍍了一層柔和的淺金。他安靜地坐在她的身旁,似是隱含一種意思,我是任你選擇的,只要你願意,隨時可以觸碰我。
珠玉挪開目光,不去看他,轉而打量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別墅,他好像把房子內部改造過了,以前是一種富貴的中式風格,屬於上一代的審美。
現在.......中西混合。
「那幅畫,是波洛克的風格。」她指著東面牆上的一幅畫說道,深藍色與血紅色的線條雜亂無章地揉攪在一起,整幅畫狂亂得驚人,卻奇異地漂亮。
他淺淺喝了口茶,點點頭。
在客廳擺這種畫,讓珠玉感覺挺奇特的,牆上的其它的畫作大多都是這種風格,看久了人會暈眩。既不文雅,也不寧靜,一點兒沒有「家」的感覺。珠玉自己家以前雖然富裕,但她爸爸是暴發戶,根本不懂畫。
她去過一些富裕的白人上司家裡,少有人把房子裝飾成這樣的。
一個念頭忽然浮現在她的腦海里,「這畫不會是真的吧?」
他的眼中忽然流露慧黠的光亮,「你猜?」
珠玉把手收了回去,她剛剛走到那幅畫前面,差點就要摸了。
富有到這個級別的人,怎麼會買假畫掛在牆上......
「好看嗎?」
「好看。」像精神分裂病人病情加重的時候,眼睛裡分崩離析的世界。
她坐回原來的位置。
他卻鼓勵道:「你再去看看,也可以摸。」
「你知道吧?那幅畫如果流通到拍賣行,拍出來的價能把我們家的山都買了,是——能買好幾座山。」還讓她摸?摸壞了怎麼辦。
「這是我的畫,你可以碰,去吧!」柳斯昭竟然催促起她來。
於是她站回畫框前,不解地回頭瞄他一眼,卻又得到一個鼓勵的手勢,請你大膽地看。
這畫確實好,好到讓人看久了後背冒汗,血壓升高,除了眩暈,還會不知不覺變得很焦躁。畫畫的人當時也許很憤怒,他用色粗野,手法狂放,人的動脈血管被匕首割破時,飛濺三尺噴濺在紙張上的樣子,也不過如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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