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點五十分
這是陶玖歌第十三次看表了,怎么小孩去上個廁所需要這麼久?都快大半個小時了,難道是這裡的食材不衛生?
陶玖歌審視般的看了看桌面上的飯菜,但她吃了又沒事。
默默得出了一個結論:果然,小孩得嬌養。
一旁的殷灼宴自從被對面那個女人字字誅心的話傷到心肝都痛,但不看一眼岑南歧又不甘心,乾脆就這樣耗著。
突然一陣強大的氣場襲來。
陶玖歌跟殷灼宴警惕起來,望向了來人。
薄朝槿一看到陶玖歌就往她身邊瞄,看不見自已想見的人,眉頭微蹙。
冷如冰霜的眸子直接掃向陶玖歌,聲音如裹了冰渣子一樣,朝陶玖歌質問道:「只只呢?」
饒是自認為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陶玖歌都被唬了一下,血液都仿佛被凍住了。
「她…她去上廁所了。」
陶玖歌張了張嘴巴,努力讓自已別這麼慌張,穩住聲線回復道。
薄朝槿蹙著的眉頭微緩,但聽到陶玖歌的下一句話眉頭直接皺成一個川形,微擰著。
「不過大半個小時過去了,還沒有出來。」
坐在旁邊的殷灼宴覺得自已對不起好兄弟的妹妹,沉浸在自已的思想里,都沒有出聲。
「查一下。」薄朝槿語氣微冷的偏頭朝影一道,語氣還有一絲著急。
影一點了點頭,正要翻開自已的電腦。
「大哥!!」一聲呼喊直接把在場的四個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去。
薄朝槿著急的心才放了下來,看著女孩快速的走到自已面前,不由悄悄打量女孩有沒有受傷,當看到女孩嘴角有點紅腫,還有走路一拐一拐時。
心裡的憤怒直接衝上了頂,再也沒有偽裝自已,直接抓住了女孩的雙肩,著急的問道:「是誰欺負你了?」
「啊,哈?」岑南歧懵逼的看著一貫清冷的大哥此刻卻沒有管自已的形象,壓抑的怒火她都能感受的到。
薄朝槿能注意到的,陶玖歌自然能注意到,眼中的情緒翻滾,全身散發出一種不好惹的氣息,她帶來的人也敢欺負,想早點投胎嗎?
殷灼宴聽薄朝槿這麼問,也注意到了岑只只的不同尋常,跟被人打了一樣。
眸中怒火都快噴出來了。
只有影一淡淡的撇了一眼這位傳聞中的大小姐。
岑南歧看著他們一個倆個緊張的表情,知道他們誤會了,不由安慰道:「沒事哈,剛剛不小心摔了。」
「摔哪了?」殷灼宴比薄朝槿還激動,直接想上手翻岑南歧的腿。
岑南歧本想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但又注意到自家大哥還在一旁,翻到一半的白眼又翻了回去,心虛的眨眨眼。
沒等殷灼宴上手,薄朝槿就一腳把人踢開,眼裡忍耐到極限,當著他的面吃他妹妹的豆腐,當他死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