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,把它放回原位。」君家老爺子漠視的看著那個小鐵盒,沒再多注意。
正如岑南歧所想的那般。
君家老爺子只當她是君珞的朋友而已。
「是。」君七拿著盒子退了下去。
君七剛走沒多久,房間裡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打開了一道暗門,不多時,便走出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。
「家主,她吵著說要見您。」身著白大褂的青年皺著眉頭稟報。
「見我?她算什麼東西?」老人諷笑一聲,眼裡全是恨,聲嘶力竭的道:「傷害我兒,就讓她當我兒的治療包,她所犯下的罪孽,就該乖乖的受著。」
青年站在一旁不敢吱聲。
許久,老人的心情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,吩咐道:「加大劑量。」
「是。」青年人又回到了暗道裡邊。
待暗門再次合上,老人拄著拐杖站起身,背對著門,眼裡還有未消極的恨意。
他家珞兒本來是可以活到三十歲的。
弄死她倒是便宜了她,就讓她拿餘生當珞兒的藥包給她曾對珞兒犯下的罪過贖罪。
(不是瘸子,是裝飾,是權威的象徵)
老人的目光慢慢的落在房間裡的一張大合照上,照片上的男孩坐在一對夫婦中間。
珞兒,只要你能活下去,所有的罪孽都讓爸爸來承受吧,爸爸做什麼都願意。
誰能想到,這句話在以後會一語成讖呢。
…………
「三哥,你多吃一點。」對著三哥抱著愧疚心理的岑南歧不斷的給薄梔潯夾菜。
「他自已是沒有手嗎?」一進門看到這一幕的薄朝槿有些不悅,瞪了薄梔潯一眼後冷漠的開口。
薄梔潯看都不看他,自顧自的把妹妹夾的菜全部吃完了,目光溫柔的看著岑南歧,輕聲道:「謝謝妹妹。」
「大哥。」岑南歧朝著聲音的源頭,喚了一聲。
「你是三歲嗎?還要別人來伺候你。」薄朝槿心情不爽的直接拿薄梔潯開刀。
「大哥是在妒忌妹妹給我夾菜嗎?」薄梔潯咽下嘴裡邊的食物,目光清冷的看著薄朝槿直接挑明問。
「呵」薄朝槿看著這個暗戳戳向他秀的弟弟,冷笑一聲,直接大步跨上了主位。
不遠處的李嬸見到主人家落座,便又去拿了一份餐具上來。
「哥哥沒哥哥的樣,真丟人。」薄朝槿坐在主位,開嘲反擊道。
話音剛落,自已面前的碟子便多了一塊排骨。
順著筷子看去,就見到女孩毫無城府的笑著朝他道:「大哥,這個好吃。」
薄朝槿看著樂於揭穿他的妹妹,最終無奈一笑,心裡的嫉妒之火瞬間熄滅,一抹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笑容掛在唇邊:「謝謝妹妹。」
「不客氣的,我們可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。」女孩笑得有點虎,兩顆小虎牙明明晃晃,讓人捨不得對她責備一句。
薄朝槿跟薄梔潯兩人對視一眼。
剎那間,硝煙四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