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閒來無事學了點皮毛。」
到底陳書蘭也是通情理的人,謝昭昭真誠致歉,還奉上厚禮,陳書蘭便也一笑而過,這事便算過去了。
送走謝昭昭之後,陳書蘭剛要打算歇息,劉嬤嬤從外面撿來,手中握著一封信。
只一瞧那信封,陳書蘭的神色就冷了起來,不見半分方才和謝昭昭說話時的輕鬆。
「這是老爺的家書。」
劉嬤嬤硬著頭皮上前,把信呈到陳書蘭面前,「小姐過目。」
陳書蘭轉身便躺下去,如同沒有聽到一般。
劉嬤嬤立在床前,暗暗嘆息著把信收了回來。
等陳書蘭小睡了一會兒起身,劉嬤嬤再次把信遞上來,「小姐看看吧,沒準有什麼要緊事……」
陳書蘭心中煩躁。
但看劉嬤嬤頭上也裹著白紗布,臉色不太好的樣子,心中又有些歉疚。
她那晚砸傷劉嬤嬤下手不輕。
這都好幾日過去了,劉嬤嬤既沒詢問原因,也沒有任何過多的反應。
劉嬤嬤到底是她乳母,她又怎能將對旁人的氣撒在她身上?
該她受的,逃不掉。
陳書蘭苦笑一聲,把信接過來,看完又面無表情地丟在火盆里燒掉。
「小姐?」劉嬤嬤欲言又止,「那信上……」
「我爹要來京城了。」陳書蘭神色刻板地說:「過年就到。」
……
謝昭昭和謝長淵離府坐了馬車。
謝長淵問起道歉情況如何。
謝昭昭說:「陳姑娘大人有大量,不與你一般見識,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謝長淵舒了口氣,「那就好啊。」
「五哥以後可不能再喝的那般酩酊大醉。」謝昭昭眉心微擰,「如今多事之秋,你喝醉了若是被旁人做文章,那可怎麼好?」
「對。」
謝長淵點頭,慎重道:「那日是我大意,以後不會了。」
兩人閒聊了幾句,謝長淵忽然說:「想當初,雲祁那廝信誓旦旦和我說,年底必定娶你。」
「如今都快臘八了,眨眼就要過年,我瞧這事八字還沒一撇,恐怕難了。」
謝昭昭沒說話,順著馬車車窗縫隙看著外面。
「餵。」謝長淵扯了扯謝昭昭衣袖,「這事兒你怎麼想的?」
「不怎麼想。」謝昭昭淡淡說:「他的婚事他自已很難做主,要聖上和太子鬆口才行。」
「而聖上那裡,別說我使不上勁,就是父親在京城,恐怕也不敢隨意謀這件事情。」
「這倒是。」
謝長淵皺眉:「聖上明明屬意陳小姐,你如果這個時候跳出來非要和雲祁一起,那聖上的怒火就會落到你身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