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盞茶後,陸景榮放下碗筷:「不是說還有一個,在哪?」
「呃……先生還要再喝些湯嗎?」謝昭昭說,「這就吃好了?」
「好了。」
陸景榮站起身,順勢把大藥箱背起來,「想來那是疑難雜症,你解決不了的吧,快些帶我去看吧,我既然答應做你師父,自然要教你。」
謝昭昭暗忖這師父當真勤勉,比她這做徒弟的積極多了。
她趕忙走在前邊為陸景榮引路,一邊說:「是先前看的那位姑娘的婢女,也是受到了驚嚇不過症狀要輕一點。」
陸景榮「哦」了一聲。
青苔也被安頓在海棠居的廂房內。
陸景榮去看過之後,也是扎了針,開了藥。
謝昭昭看的仔細,他扎針順序和穴位與陳書蘭不一樣,藥方也是兩味藥有差異,有的藥分量也不同。
陸景榮說:「她能恢復,那個不行。」
「明白了。」謝昭昭點點頭,「多謝先生。」
「藥方你仔細看,扎針順序我寫在這裡了。」陸景榮把另外一張紙遞過來,上面密密麻麻一整頁小字,是關於穴位深淺以及力度。
謝昭昭眉梢高挑,再次感慨這師父的認真程度。
「沒事我走了。」陸景榮說完便拎著藥箱往外走。
「先生。」謝昭昭追出去,「如今外面不太穩妥,我送你。」
「不必了。」陸景榮搖頭:「我自已走,你忙你的,有事聯絡。」
謝昭昭只好應下,不過不太放心,還是讓雷興遠遠跟著送他回去了。
又吩咐紅霞帶人仔細盯著海棠居那邊。
沒一會兒,陳書蘭醒了,並且完全沒了先前的瘋狂和恐懼,雙眸無神,呆呆的。
婢女把陸景榮開的藥熬了給她服下,她便又睡過去了。
青苔卻是在陸景榮離開之後不久便醒了過來,喝了湯藥後隔了半個多時辰,逐漸安靜下來。
雖臉上還掛著淚,但卻是能和人交流了。
「青苔姑娘,你可記得那些追殺你們的人有什麼特別或者異常?」謝昭昭問道。
「不知道……」青苔搖頭,眼底泛淚:「當時嚇壞了,只看到是一群黑衣服的人,拿著刀……他們想在茶樓堵到了我們,然後還拿了畫像對照……」
「說什麼就是她……之後陳護衛和那些人打起來,我和小姐翻窗跑進了人群裡面。」
「那些人追了過來,見人就殺……」青苔臉色青白地顫抖起來,「我和小姐跑不掉,被追上了,好像聽到小姐問他們是什麼人……」
「後來我被打飛,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」
謝昭昭看她狀態並不好,大致也問不出什麼,便到此為止,又安撫了幾句,才離開海棠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