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和她這忘掉的過去一樣。
所以要讓她開口說話,得治好了心病嗎?
這心病什麼時候能治好?
謝長淵用扇子瞧著自已的額頭看著陳書蘭,片刻後對陳書蘭循循善誘:「你試著喊喊我,你知道我叫什麼嗎?」
陳書蘭點頭,在桌上寫下一個「淵」字。
但要她開口出聲卻是沒什麼可能。
謝長淵引導著教了數次,都是毫無效果。
最後謝長淵也只好放棄,想著順其自然好了。
轉而一想,有時候不會說話其實也有不會說話的可愛,至少不會嘰嘰喳喳吵死人,或者說出什麼叫人惱火想翻臉的話來。
謝長淵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閒聊。
自然是他說話,陳書蘭點頭搖頭,或者偶爾寫兩個字。
青苔那會兒買的零嘴是一份糕點還有一份焗蠶豆。
謝長淵嘗著是又甜又咸,不那麼好吃。
但陳書蘭很喜歡這個口味。
謝長淵便懶懶地靠在椅背上,百無聊賴地給陳書蘭剝蠶豆,偶爾掃兩眼岸上風景,興致缺缺。
倒似那岸邊景色還不如手中蠶豆叫他感興趣。
過了一會兒,船停了下來。
青苔從外面走進來福了福身:「五公子,小姐,前頭是一截淺灘,船不好過去了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謝長淵隨手把蠶豆皮丟在桌上,拿了個帕子來擦手:「下去走動一下吧,吃了這麼多東西,仔細全變肥肉長在身上。」
陳書蘭皺了皺鼻子搖頭。
她吃的不多,而且她從小到大都很難長點肉。
謝長淵不搭理她,拿了門邊的油紙傘,在兩人下船之後把傘撐起來,打在兩人頭頂。
亳州這地方是個水脈通暢的大城,城中百姓有以漁獵為生的,也有以種植稻米為生的,因為水脈四通八達,撐船載客也算城中生計。
在河邊洗衣淘米的婦人也不少。
此處淺灘正好是一路水脈的尾巴,雖還在城中,周邊卻沒什麼百姓,水路到了這裡也分叉成好幾條小溪,有孩子在溪邊玩水,也有婦人浣衣。
陳書蘭站著看那些孩子們玩鬧。
小孩子調皮的緊,光著腳丫子踩水,跑來跑去把水濺到了陳書蘭的裙擺上,陳書蘭卻唇角彎彎笑著,還捏著裙擺蹲下身去,把小孩子拋過來的小草帽撿起來還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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