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長淵看出她是說地上涼,要他坐她身邊呢。
謝長淵自然是要隨佳人願的,笑著就坐到了那塊石頭上去。
那光滑乾淨的石頭本來還夠大,謝長淵這麼一坐上去,瞬間好像擁擠了不少。
陳書蘭忍不住往邊上挪了挪。
謝長淵說:「別挪了,掉水裡我可不去撈你,丟人。」
「……」
陳書蘭咬唇瞪了他一眼,惱火地推了他一把。
自然是沒推動他。
謝長淵還是把傘撐在兩人頭頂。
相處的時日久了,他知道陳書蘭這姑娘實在嬌弱的很,臉上手上經不得一點太陽曬。
在京城時,有次大家一起去京郊踏青放紙鳶,就在外面那么小半天,他感覺太陽也不是很大,照的人舒舒服服的感覺。
結果陳書蘭回家的時候臉就紅彤彤的,之後連著紅了兩日。
起先他還惡意地開玩笑說她臉紅的像個猴屁股。
後來青苔看不下去,弱弱地說小姐是曬壞了。
謝長淵聽了既震驚又好笑。
他流連脂粉叢,當然知道有些女子麵皮嬌柔極度怕曬,不過他倒是第一次見曬成那副德行的。
這點小事卻也存在了他的心裡。
謝長淵眼皮上翻,瞅著頭頂上的竹葉青油紙傘,又嘆了口氣。
「你一點都不認識你那哥哥了嗎?」謝長淵百無聊賴,隨口發問:「我說那個陳文琢,隔幾日就去看你那個。」
陳書蘭搖頭。
「那你一點都不記得冀北的事情?」
陳書蘭依然搖頭。
謝長淵稜角有致的唇抿了又抿,有句話也在舌尖滾了又滾,終於還是沒問出來。
陳清辭這三個字,約莫是她的禁忌了。
謝長淵不禁暗暗嘲諷自已,這才哪到哪,竟然就小心翼翼琢磨起這個了,是怕她到了冀北,到了熟悉的地方,然後想起那個陳清辭嗎?
一個死人……想起了又能怎麼樣。
最多也不過是不如現在這般纏鬧他,盯著他似嗔似怒,模樣又嬌氣又傻氣,可憐兮兮的。
到時候……大約會變成以前的樣子,規規矩矩站的遠遠的,端莊大方地行個禮喚他一聲「謝五公子」。
而他反正是遊戲人間,到時就瀟灑轉身,沒準隔幾日又能邂逅什麼紅顏知已。
謝長淵無聊的思忖著這些事情,心裡卻是有些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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