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昭昭立於玄甲軍包圍圈之外冷冷說道:「繳械不死!」
陳文琢高喝道:「謀逆之罪禍連九族,你們以為你們現在放棄抵抗就能活命嗎?別蠢了!連啟州的岐陽王府都滿門被滅雞犬不留!」
「你們難道還能有活路?」
一話落,那些土兵猶豫盡散,竟又立即握緊兵器。
雲祁策馬上前,沉聲說道:「本王保證只追究主事之人罪責,放下兵器可從輕發落,若身家清白,絕不禍連家人!」
包圍圈內的土兵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當。
有一人丟下兵器。
接著是第二人、第三人、第四人……
陳文琢眼見大勢已去,仰天長笑,淚濕眼眶,「好、好、好——」
嗖!
就在此時,一支飛箭射去,正中陳文琢喉間。
鮮血迸射而出,陳文琢兩手抓住脖頸,瞪圓了眼睛望著飛箭射來的方向,嘴角亦有鮮血溢出,「祖……」
砰!
陳文琢從馬背上摔了下去,頭盔掉落,死狀悽慘。
謝昭昭看過去,只見中山王緩緩放下手中的弓,一雙鷹眼沉入深潭,花白的鬍鬚微微抖動著。
謝昭昭感覺,他眼中似有一縷濕氣浮動,但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無蹤,只剩下冰冷無情。
中山王斥道:「逆賊當誅!」
謀逆的主將被射死。
這一場大動干戈的鬧劇終於偃旗息鼓。
玄甲軍收拾戰場,暫押戰俘。
雲祁和中山王本要巡邊之事也只能暫時停住腳步,安營紮寨。
營房搭好之後,謝昭昭和雲祁到中軍帳去。
雲祁揮手遣退邊上隨從,上下看了謝昭昭好幾眼,輕輕抱了抱她,「一路辛苦了。」
「不過趕了兩日路……算什麼辛苦的?」謝昭昭回抱住他,「冀州城那邊雖然小小打了一場,但幾乎是兵不血刃。」
兩人相擁片刻,謝昭昭遲疑道:「中山王……」
「他是不想陳文琢被活捉。」雲祁淡淡道:「陳文琢對陳家,對中山王多有不滿,你瞧方才動手之前他那些悖逆言論……」
「那樣的瘋癲,這些話每一句都能給陳家帶來滅頂之災。」
「中山王作為一家之主,是極為聰明之人,亦懂得利害關係,懂得取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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